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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海鮮，海鮮成了吧？那貨可一點壓不得。阿誠兄，你幫幫忙。&rdo;電話裡梁仲春的聲音有些急躁。
明樓主動把阿誠的調色盤給接過來了，阿誠鬆開手，繼續道：&ldo;海鮮、香菸、糖果，最主要的是鴉片膏。梁先生你開了三家空殼公司，潛在利潤和現有利潤合起來足以再建一個76號了。&rdo;
&ldo;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梁仲春故意打岔。
&ldo;不知道我說什麼，你還給我打電話？&rdo;阿誠剛想要掛電話，只聽梁仲春在電話裡嚷嚷著。
&ldo;等等，等等，有話好商量。&rdo;
阿誠又重新接起電話：&ldo;嗯，你想好了再聯絡我……&rdo;
&ldo;別……一層怎麼樣？分你一層？&rdo;
&ldo;明先生要是知道了，會活剝了我的皮。&rdo;
明樓一回頭，阿誠淺笑。
&ldo;我上上下下還有通關的兄弟要打點。&rdo;梁仲春幾乎在懇求。
&ldo;你打點了我還需要再打點誰？&rdo;阿誠不買帳。
&ldo;兩層利。&rdo;
&ldo;三七開。&rdo;
&ldo;成交。&rdo;梁仲春咬著後槽牙憋出了兩個字。
&ldo;明天給你提貨。&rdo;
&ldo;不行，我今晚上就要提貨。&rdo;梁仲春急道，&ldo;兄弟你辛苦一下。&rdo;
阿誠看看手錶：&ldo;好吧。&rdo;
&ldo;我開車過來接你。&rdo;
&ldo;不用，我自己開車出來。正好有一份市府公函要送給你。&rdo;
&ldo;什麼地方？&rdo;
&ldo;吳淞口。&rdo;阿誠道，&ldo;半小時後見。&rdo;
&ldo;好。&rdo;
掛了電話，阿誠一句話不說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拿了檔案。明樓端著調色盤在畫板上輕描著，道：&ldo;獅子大開口啊。&rdo;
阿誠邊走邊說：&ldo;……你別弄我那畫，顏色深了。&rdo;
&ldo;我幫你調節一下光線。&rdo;
&ldo;你再把那畫給毀了。&rdo;
&ldo;小心開車。&rdo;
阿誠沒有回應，穿上衣服徑直出了門。
明樓在畫布上新增了兩筆，定睛看了看，覺得好似的確不如原先：&ldo;更上一層樓……&rdo;搖搖頭，擱下調色盤，&ldo;玩物喪志。&rdo;
鐵鎬聲和樹葉的簌簌聲混合在一起，王天風的軍靴踏著落葉和泥土，順著鐵鎬聲走來。
明臺正在幫於曼麗挖泥坑埋東西，什麼繡鞋、手帕、青布衫，凡沾了過去錦瑟痕跡的物件、首飾，全被二人一鎬一鎬鏟到泥坑裡，狠狠地敲打平了。
&ldo;從今往後，再沒有錦瑟這個人。&rdo;於曼麗費力地掩埋著泥坑裡的手帕、青布衫、繡鞋、首飾……這些曾經沾染了錦瑟過去的所有物件。
&ldo;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rdo;明臺道。
&ldo;對！沒有這個人！&rdo;於曼麗下了決心，永遠與錦瑟決裂，因為錦瑟死了；永遠與於老闆的情感不再交集，因為於老闆死了；永遠都不再記得什麼養父，因為養父在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