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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白。&rdo;
&ldo;外界總傳說，我們76號二春爭權，我從不闢謠，為什麼？我們要讓日本人對我們76號放心。&rdo;
汪曼春不置可否。
&ldo;不過，對共產黨和重慶分子，我們必須見一個殺一個，汪主席才有可能在半壁河山下爭一席之地。&rdo;
&ldo;等我訊息。&rdo;汪曼春道。
沙龍包間裡，充斥著惺惺作態的表演和虛偽的讚美聲。人們高談闊論，對於經濟、政治、時事，無不論其利弊，活像一個自由的財經沙龍。
&ldo;……昨天夜裡，又有新政府的官員遇刺了。&rdo;某銀行家嘆道，&ldo;太恐怖了。&rdo;
&ldo;世道人心簡直糟透了。刺客橫行，到處都是恐怖主義，抗日分子已然墮落到戰國水平，行此野蠻、下作的血腥勾當。&rdo;汪芙蕖回道。
&ldo;有一句，說一句，日本人的修養是極好的。日本人至少不會從我們的背後開槍吧。日本人講的是武士道精神，講公平決鬥……&rdo;一位銀行家慨嘆，&ldo;中國的經濟真的是沒有一點希望了。&rdo;
&ldo;我覺得，我們應該替新政府儘快拿出一個詳盡的金融改革方案。&rdo;有人建議道。
&ldo;問題很多。新政府要看政績，通常先看經濟。我們要向新政府提倡經濟至上而不是政治至上。對吧，汪老？&rdo;又走過來一位銀行家對汪芙蕖請教道。
&ldo;我呢，人老了，膽子也就小了，步子也就慢了。&rdo;汪芙蕖呵呵一笑，反問明樓，&ldo;明樓，你說說看，現今的經濟題目應該怎麼做？&rdo;
明樓放下酒杯，細長的眉目在金絲鏡片的籠罩下漾著色澤柔和的光彩，汪曼春痴痴地望著他不曾離去，在她心裡明樓是永遠抹不去的心痛和愛。
&ldo;經濟，歷來就是一個既難做又誘人的題目。當前大家矚目的問題，就是新政府會不會推出一系列的金融新政策，來刺激經濟，復甦低迷的股市。不過，經濟政策不是靠&l;堵&r;來建設新秩序的，始終要想辦法&l;疏通&r;。戰時經濟蕭條，不僅僅是國內獨有的，國外也是一樣。&rdo;明樓分析著，&ldo;所以，我個人認為，新政府的金融改革，寧可保守，不宜冒進。&rdo;
眾人讚賞般地點頭，有人說是高論，有人贊是高明，有人中肯道切題。
說完，明樓走到汪曼春身邊，悄悄說道：&ldo;我實在受不了這裡的酸腐氣味了，原以為文人堆裡才會有臭氣熏天的酸味，想不到商人堆裡也開始發臭發腐了。&rdo;
汪曼春笑而不語。
&ldo;你今天也很奇怪，不是最討厭這種聚會的嗎？&rdo;明樓疑惑。
&ldo;想聽真話？&rdo;
明樓點點頭。
&ldo;我就是想來陪陪你。&rdo;
明樓笑了，笑得很滿足：&ldo;我去一趟洗手間……要不要一起去？&rdo;
汪曼春笑著推了他一下，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明樓笑著起身離席，隨即，汪曼春下意識地朝座上的一個貌似商人的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立刻也離席而去。
明樓站在洗漱臺前洗手，他微曲著一膝，腰間皮帶扣銀光耀目，鬆鬆地掛著猶未繫緊，嘴裡哼著《藍色多瑙河》，看上去心情不錯，伸手把金絲眼鏡摘下來，對鏡子整理著頭髮。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胖乎乎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