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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個早朝,蕭弘毅就明顯感覺到之前的暗流湧動,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衝擊出波浪。
年前的偃旗息鼓,等的就是如今的萬箭齊發。
各部奏了一些日常之事後,禮部一個員外郎周全奏請皇帝是否要開始收集各地秀女的資訊,以便開春後選秀。
蕭弘毅以登基不久,開春要專注百姓春耕農桑為由一筆帶過。
哪知周全似是有備而來,直接跪下,斗膽覲見,朗聲道:“陛下,春耕農桑乃戶部主禮,各地州府的主要職責,與禮部籌備選秀之事並不衝突,還請陛下為國之千秋萬代著想,儘量充實後宮。”
蕭弘毅頓時不悅,直道:“此事不急,今日暫不朝議,眾卿如再有疑,朝後可來御書房與朕親自探討。”
皇帝已然讓了一步,原本此事已有定論,不必在糾著不放。
誰知周全又道;“陛下,選秀可以朝後議,可有一事,臣冒死也要諫言。”
蕭弘毅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臂往旁邊靠了靠,道:“周大人可要想好了。”
周全脫下官帽,行了一個叩頭禮,而後大聲道:“臣冒死彈劾前朝太傅謝常安,身為進士讀書人,枉顧禮義廉恥,男行女道,諂媚聖上,淫亂獨霸後宮,請陛下及時醒悟,莫要中了那奸邪的迷魂之術。”
蕭弘毅聽了,恨不得當場杖斃了這人,怒極反笑,道:“聽聞周大人出身悽苦,家業不豐,又命逢少時喪父,乃是寡母孤身一人拉扯長大,不知朕所說,對否?”
周員外郎突然聽皇帝如數家珍一般說出自己的出身,頓時有點懵,慢半拍道:“是,陛下所言不差。”
蕭弘毅冷笑,繼續道;“朕還聽聞,周大人的母親並未再嫁,一個寡母,沒有家業家族支援,竟能讓周大人送入這裡,與朕諫言,可是有什麼過人的手段?”
周員外郎面色瞬間慘白。
蕭弘毅卻會放過:“迷魂之術,周大人怕是日日見慣了,不然令堂用得什麼法子勾引了前朝的禮部尚書,讓你混到禮部員外郎的位置?”
“所謂仁者見仁,所以周大人才見誰,都覺得是迷魂之術吧。”
周全萬萬沒想到,皇帝會連他一個寡母都調查的這般清楚,頓時嚇得汗如雨下,羞得面紅耳赤。
“陛下,微臣所諫,句句忠心,還請陛下明鑑。”
蕭弘毅沉聲道;“禮部員外郎家中不知禮數,枉顧天下禮儀典範,何以讓天下百姓以為禮? 來人,革去周全禮部員外郎之職,以儆效尤。”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
“冤枉?呵,前朝禮部尚書已然赴死,還留著你在朝堂,是朕的疏忽,今日朕再也不能繼續疏忽了。”
蕭弘毅一揮手,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礙眼,視線一掃,俯視群臣,最後將目光停頓在永安公蘇崔保的身上,道:“眾卿可還有奏?”
蘇崔保面如豬肝,心道廢物一個,死有餘辜。
群臣方才見皇帝連一個區區從六品的小官傢俬都如數家珍,嚇得都瑟瑟發抖,試問誰家沒有一點辛秘?誰家能扛得住皇帝的靈魂質問。
一陣安靜之後,居然還有一人出聲。
“臣,有本要奏。”
蕭弘毅也有些驚訝,面色算不上好,道:“準。”
吏部侍郎張中衡出列,躬身奏道:“臣同樣是彈劾前朝太傅謝常安干涉朝政,奸佞專權,閉塞言路、不仁不孝。”
蘇崔保有些驚訝,這是半路殺出的同道中人?天助他也?
蕭弘毅目光冰冷,勾起了唇角,興味道:“哦?干涉朝政,奸佞專權,閉塞言路,都是好罪名呀……”
“朕就奇怪了,如此之事,朕上朝數月,事必躬親,居然聞所未聞。爾等每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