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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女孩出門之後並沒有像她所說的去和朋友吃飯,她走過一條長廊,臉色微紅,「陸神,東西給他了,我說是我給的。」
陸橈將手中的明信片遞給她,聲線都帶著點慵懶,「謝謝,簽名已經簽好了,一共十張。」
「啊!太感謝陸神了!」女孩雙手接過明信片,上面全是aok比賽時的照片。
直到陸橈離開,她還不忘盯著他的背影,壓抑著想要追上去的心情,「今天真是賺大了!」
說著突然像是通了電一樣,忙開啟手機點進一個專屬論壇中,手指快速打字。
陸陸吸:【啊啊啊!我終於看到陸神真人了!!!真人太帥了!神顏啊!我還要到了簽名!!!十張十張!!!還說了話!!!他太蘇了!嗚嗚嗚!】
很快,帖子的回覆就多得回不過來了,她眨了眨眼,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她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對哦,陸神為什麼要給十號送飯,還偷偷送?
第三章
休息室中,敷夠了時間,奚白把冰袋拿了下來,房間裡的垃圾袋已經清走了,他又把冰袋重新裝到袋子裡,提著盒飯還有冰棒走了,始終是沒有摘下面具。
走到屋外,內外的溫差令奚白瑟縮了下,把沒有提東西的手塞口袋裡,才踏進夜色。
熱鬧的體育館人一散就顯得格外空曠,懸在四周的探照燈有序地一盞一盞熄滅。天上飄著綿綿的雨絲,他像沒有發覺一樣,毫不在意,就這樣隨著漫天的雨絲漫步到了公交車站,黑色的衛衣上落滿了晶瑩的小小水珠,它們站在每一根纖維上還維持著水珠的模樣,不至於將衣服洇濕。
好在很晚了,公交車上也什麼人,不然他這面具戴著怪引人注目的,怪就怪他今天出門太急忘記帶替換面具的口罩了。
下公交後,往西北方向走上五分鐘左右,迎面是一個舊小區,脫落的牆皮、生鏽的欄杆處處透漏著灰敗,不在房子上畫個「拆」字都覺得委屈。小區門口象徵性地在鐵皮刻上了小區名,用紅色的油漆延字描了一遍,只是夜色中不怎麼看得清。
奚白把鐵門前面歪倒很久的垃圾桶扶起來,熟練地走到其中一棟,透過逼仄的樓梯走道到了三樓,他這才捨得把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往揹包裡探了探摸出把鑰匙。
到了屋子裡的第一件事是把獎盃找了個櫃子放起來,然後把已經有些化開的冰棒放冰箱裡,重新凍起來還是可以吃的,只希望它不要是夾心的,不然混在一起有點難看。
都安放妥當之後才洗手吃飯,面具被摘下,下面是一張帶著病氣的臉,蒼白卻又精緻到不行,奚白有點開心,有了盒飯不用大晚上做飯對他而言著實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了。
可能還沉浸在比賽裡頭,奚白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公交車後一直跟著一輛黑色的小車,直到現在都還停在小區門口那條不算寬敞的道路上。
陸橈開啟車窗,車燈暈在黑髮上,他逆著光,整個人就像這冷白的燈光一樣清清冷冷的,原本打理好的黑髮落了幾絲碎發在額前,那雙眸子像是乘了什麼不堪重負的東西,瘋狂又剋制。
車中的廣播還沒有停,晚間情感問答女主播的聲音甜美,說道:「有時候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選擇,或許對方並不想見到你。」
陸橈愣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想見」三個字在他嘴裡嚼了嚼,他望了眼才剛剛亮起燈的那層,隨手撿了顆糖剝開扔進嘴裡,甜味在嘴裡漫開,牙齒把糖嚼碎發出「咯吱」聲,眼底似乎也有一份破碎。
三年了……
……
第二天,奚白把賺來的獎金存銀行去,看了看寥寥無幾的存款,嘆了口氣。
他要錢,很需要很需要錢,所以才去打了英雄杯,獎金雖然不多,但是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