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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俯身行禮,賽罕站定略問了兩句,這才狀若悠閒地示意挑起了帳簾。
進得帳來,竟是不覺往日的濁氣憋悶,燭燈漫照,一室難得清新的雪涼。腳下是低頭屈跪之人,今日原是打算回來後與她好好耍耍的,此刻哪裡還顧得,只丟下一路來的屏持匆匆往內帳去。
見那“主人”未多一句口舌,雅予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悄悄回落。剛才的匆忙之中,她心慌得手腳忙亂,只當今日這狼狽定要現在他眼裡,誰知那冷雪與草木灰竟然當真好使,將將染出的血跡用力搓洗之下總算復了當初顏色。待到將衣裙拿去雜物處晾烤,回來後不知是自己這半日鼻中都是陰涼的血腥還是這帳中果然殘留了味道,怎麼聞都不妥,又趕緊出外找衛士掀起了蓋頂,任冷風灌了好一陣方才作罷。
老天助她,今日校場收兵竟是比往常晚了半個多時辰,許她時候安下心神,此刻除了身上的痛一切都得以掩飾。見那人一聲不吭進了內帳,雅予想來這是又練了一身臭汗去換衣裳,遂起身候到屏風外,略佝著身強屏著腰痠難耐,只等那衣袍重重地扔出來。
等了好一刻還不見有動靜,雅予正是納悶,忽聞裡頭悶聲一句,“進來。”
嗯?這可是從未有過,疼痛中雅予只求不錯,不及多想便應道,“是。”
轉過屏風,一眼瞥過去,雅予即刻驚在當場。只見那人的外袍已是褪到腰間,中衣也解了懷,一隻袖子褪出端端裸出了右肩半身。燈光明亮,那男人汗氣騰騰的肌膚這麼近地呈在面前,驚愕中眼睛還不及避開就看到了右肩上那一團黑紅的血汙,看不清傷口大小,只是那血流一股細細地滑過肩頭,滴答著,看得人心驚。
“你,這……”
“趕緊過來!”
雅予不敢再發愣,趕緊上前。他好是高大,近到跟前那血腥的味道便直直刺鼻中。用帕子輕輕從旁慢慢沾去血跡,露出傷口雅予仔細察看,口子不大上寬下窄不過兩分深淺,只是那傷勢蹊蹺,分明是校場帶回的新傷怎會已然化了膿?
“快把膿血擠出來。”
“哦,是。”
兩隻小手冰冰涼,摁在紅腫之處倒當真是適宜,可那力氣竟是不及個奶娃子,半天只見血流不見膿出,皮肉又痛又癢!
“你沒吃飯啊?用力!”
雅予本就聚著精神提著心,讓他這耳邊一乍,人立刻狠狠哆嗦了一下。可不就是沒吃飯麼!你不是有能耐麼,不是敢真刀真槍地練麼?怎的也掛了彩??可見老天有眼,活該!心裡只管恨罵,手中卻不敢不精心,只是那肌肉漲滿堅硬、一塊塊鐵疙瘩一般,面板緊繃,雅予的手吃不上勁,根本就捏不動,半天虎口都酸了,依然收效甚微。
毒雖不烈卻萬萬經不得拖,賽罕一惱一把扒拉開她,“滾!秧子貨,做得成什麼?!去叫阿木爾!”
他手勁好大,一個趔趄雅予險是摔倒。這混賬東西!雅予恨得渾身冒火,哪裡肯受這般蔑視,一咬牙,一步上前,低頭張開嘴巴用力一咬。
牙齒緊,吸吮勁,施力又快又準!
“嘶!”毒傷、驚訝,賽罕不覺便倒吸涼氣!
傷口一時清爽便湧出腥鹹的熱血,雅予抬起頭,趕緊嘴巴埋在帕子上。賽罕從腰間扯下水袋遞過去,雅予接過漱了一口,那冰水竟是比雪水又激了幾分,冰得她一個激靈!
“今日的事不許聲張。”
“嗯。”
溼手巾將傷口擦洗乾淨,又依著他的指點上了藥,包紮好。他人倒還識得這裸//身的尷尬,沒再要她伺候穿衣,自己速速換好,口中叮囑道,“這就拿去洗了,萬不可再用熱水,雪沾了草木灰最是除血跡。”
“……嗯。”
雅予硬著頭皮應下,心裡且恨且無奈,這一日怎的竟是這麼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