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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的橘味和辛辣的山姜緊隨其後,沾在魚片上,讓魚片的滋味變得更加鮮美。
而魚子則吃起來肥厚飽滿,口腔中充滿爆漿感,讓人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用於配菜的小小花蕾也被汆湯過,吃起來嫩而鮮,花香濃鬱,讓魚膾多一份雅緻。
人人顧著大快朵頤,一時無人照應白雲飛。
還是馬夫人將他請到旁邊的涼亭,這才瞧見他身後的官媒。
馬夫人先是一愣,隨後忍俊不禁:「你可是來與我家侄女提親的,我可先說好了,我家就這麼一個小娘子,以後都要跟馬家姓的……」
她說話間手也不閒著,伸手端起石桌上的茶壺給白雲飛倒一杯茶遞過去。這人倒是有趣,與張大官人有些交情,將房子賃給慈姑做炙肉店之後偶爾也來與慈姑這裡蹭飯,有時抽空還與她聊些佛經典故,著實有趣。
白雲飛接過茶杯,不聲不響,半天才像鼓足了勇氣:「我是來與你提親的。」
「啊?!」馬夫人手裡的茶壺差點掉下地。她忙回頭看看不遠處的眾人,好在他們正忙於吃魚膾,無暇往這邊看。
半響她才撇撇嘴:「你可莫要亂說!你是個遊俠,又是個汴京城裡有名的郎君!還是……」
她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瞧著還是個相貌堂堂的君子,有什麼理由要娶我這個半老徐娘?」說到後面自己黯然,不自在摸一下髮髻。
「誰說的?!」白雲飛站起來,「你不過三十左右,卻鎮日裡梳個老太婆髮髻,又吃齋唸佛把自己扮得像個半老太太。實際上……」
他剛要說什麼,立刻被馬夫人揮舞著雙手趕了出去:「出去!你出去!」她急切揮舞雙臂,不知在驅趕他說的話,還是在驅趕他本人。
「那我先出去,你好好思量一番。」白雲飛毫不畏懼,一旁的張大官人悄咪咪示意身後的官媒一起出去。
誰知他才出去,適才還一個個埋頭苦吃的人全都抬起頭來,滿院子立刻嘰嘰喳喳給馬夫人出起了主意。
「不礙事!您怎的將這姻緣往外頭趕?」呂二姐第一個跳出來勸馬夫人。
嵐娘是汴京土生土長,自然知道底細:「白雲飛幾輩都是汴京城裡人,家裡略有些資產,聽說早些年是個行俠仗義的遊俠兒。」
「那不是張大官人一般?」慈姑有些不解。
「非也非也。」福王是個知道這些根底的,「聽說有些市井上的小流氓這等事尋官府無用,尋他管用呢,許多潑皮都聽他號令,是個官府都忌憚幾份的人。」
「那豈不是犯法?」翠娘咬著魚片愕然,卻不想正咬上一粒橘核,澀得她眼淚直流。
福王遞給她一杯水:「只有市井上的小潑皮才算違法呢,他這等人物能號令好幾坊的三教九流,官府也要敬著他呢。」
「這等人物我是知道的,聽說管著汴京城裡暗處無數人,我們開門做生意也要進貢,託賴他照應呢。」嵐娘說著說著不正經起來,「也不知可有文身?」
慈姑咳嗽一聲,頑皮眨眨眼睛:「下回馬夫人要幫我們瞧瞧白大官人是不是有紋身。」
小娘子們嘻嘻哈哈大笑起來。連翠娘都跟著抿嘴笑起來,福王鼓著嘴一臉的不服氣,嘀咕道:「不就是文身麼,哼!有什麼稀罕。」
慈姑笑完,才想起問:「馬老夫人呢?」
「噓——我娘出去買菜了。」馬夫人不自覺地瞥了眼外院,小聲道,「她老人家若是知道那還了得,早幾年間天天為我張羅相親,恨不得立時三刻將我嫁了。若是今兒遇到個可心的人,只怕今夜就要送我去別人家呢。」
她這保密著實無用,白雲飛居然天天往馬家院子裡來,今日送一擔子瓜果明日送兩盆茉莉花。
他出手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