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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一齊跑到岸邊,見慈姑兩人上船而去,眼看著追不到了,急得七嘴八舌大聲指罵起來。
慈姑放下布匹,叉腰沖他們扮起了鬼臉:「謝過壓驚緞!」
對方氣得在岸邊頓腳,卻毫無辦法。
船隻直往下游劃去。
轉眼便越過了適才那熙熙攘攘的橋樑,順水而去。
眼看著汴河轉了個彎,看不到那些人,慈姑才笑眯眯問他:「我叫康慈姑,你叫什麼?」
濮九鸞結結巴巴:「我叫……叫我九郎便是。」絲毫沒有往日裡運籌帷幄的鎮定。
慈姑並不以為意,大咧咧道:「瞧你一定家境優渥,所以才毫無戒心出手相幫。以後莫要這樣貿然出手,萬一我是個騙子呢?」
濮九鸞「嗯」了一聲,心裡莫名有些鬱鬱。
慈姑便說與原委:「我好友嵐娘子孤身一人,沒了父母,偏偏家中伯父總逼她出嫁,好吞併嵐家資產,這母子倆便與伯父狼狽為奸,聽聞嵐娘子嫁妝豐厚,便想著娶了她好得一筆豐厚嫁妝。她不願意去,卻又不能違抗,我便自告奮勇扮做嵐娘子來相看,故意獅子大張口。好叫那些人自己退而卻步,誰知……」
「誰知道在南城居然還能遇到熟人!」慈姑鬱悶,一拳砸到掌心,鼓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
濮九鸞問:「那……你不怕他們來找你報復麼?」
慈姑這才得意笑起來:「我才不怕,他們又不認得我。再說了,我正好拿做報酬。」說罷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布匹,「這兩匹布可是能換的許多錢呢」
又想想,將錦緞分他一半:「今日你仗義相助,還有你的功勞。」
濮九鸞看著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忍不住問:「你很缺錢麼?從前還收我一兩銀子一碗麵。」
「哦,一兩銀子!」慈姑忽得想起來,「你就是那個『一兩銀』!」
原來還給他起了個這麼難聽的諢號,濮九鸞的臉都要黑了。
慈姑卻不以為意,笑眯眯說:「那賠你兩匹布。」
信義坊的一座深宅大院裡,廖老爺正與人相談甚歡。
對方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爺子,氣色很好,紅中透白,此刻卻隱約有些失落之意:「如今我們信義坊的廚子團行,越發沒落起來。」
原來汴京城中流行建立團行,各行各業都會組織起團行,制定下行業規則,而後守望互助,行老則負責這上下大小事務。
說話之人正是汪家旁支的德高望重一位老太爺。
他曾經在御廚做過,後來年紀大了才得了恩典出了宮,之後便建立起南潯酒樓,是京中難得的好去處。
此刻廖老爺卻搖搖頭:「此話差矣,汪老,我今日在馬行街夜市上發掘出一位做飯了得的新廚子。」
「哦?」汪老起了興致,身子湊過來相問,「是何人?」
「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娘子,做飯做得甚好,那一手功夫沒個七八年練不出來,難得的是她不卑不亢,是個有功底的。」廖老爺一臉讚賞。
「什麼?小娘子?」汪老搖搖頭,「女子做廚子,能有幾個做得好的?」
第18章 鯚魚假蛤蜊、椒鹽魚骨、蝦油……
廖老爺捋捋鬍子:「我先前也瞧不起那小娘子,可吃了幾次她做的茶飯便覺不同,你若不信,自己去嘗嘗便是。」
汪老不可置否。話又轉到行會之事:「成立團行本意是為著廚子們守望互助,可如今行會內那些大的店鋪,越發欺凌弱小、排斥異己,長此以往,行會只怕危矣,我如今年歲大了,力不從心,當真要換個年輕人掌事。」
廖老爺也是個直腸子,便問道:「汪家綿延百年,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您隨便挑選便能挑出來一二人選,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