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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是好事，只是一些事情，太苦，還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所以，他不讓寶珠去。

那禎禧說出口的話，已經就後悔了，表哥不是這樣的人。

&ldo;禧姐兒，你說，去城外當亂黨，到處流竄，你能做得到？&rdo;

&ldo;斷絕親友，只有一人，你熬得住？&rdo;

&ldo;衣食住行，全靠自己，你撐的住？&rdo;

&ldo;一旦被俘，嚴刑拷打，你受得住？&rdo;

那禎禧只一個勁的搖頭，&ldo;是我的錯，我不該小人之心揣度表哥，表哥想的周全，這不是小事。&rdo;

寶珠在門外聽著，靠著牆，已經是淚流滿面，禧姐兒跪在當堂裡，看著她進來想說什麼，只見寶珠擺擺手，站在那禎禧旁邊，腰肢纖細卻堅韌。

寶珠單薄的身子，穿著一身白衣，她卻覺得上面都是血，&ldo;二哥，我都聽到了。&rdo;

&ldo;禧姐兒還小，我不該攛掇她來幫我說話，二哥見諒，不要怪罪於她，禧姐兒最是懂事知心不過了。&rdo;

馮二爺又重新端了茶碗起來，看著地上碎了的茶碗，心想走了小的，又來一個大的，一個比一個難纏，各個都是滿嘴吧的道理。

禧姐兒要砸個茶碗才明白過來，眼前的寶珠，怕是要砸個大花瓶都不能明白過來了。

&ldo;我不能閉上眼，閉上眼夢裡面都是血，血紅血紅的，是我死去同學們在哀嚎，跟老鼠一樣的流竄，子彈下面一點體面都沒有了，我們如同雞鴨。&rdo;

&ldo;我棄筆投戎，要到城外去。&rdo;

說到這裡，眼裡麵包含著淚水，一如那倔強的主人一樣，掙紮在眼眶線裡面，緊緊的扒住眼皮。

寶珠緩緩的跪下來，頭卻是依然不肯滴下來，眼睛依然那麼明亮，&ldo;我的一輩子，說起來榮華富貴，其實忐忑多災，或許是不吉利的，年幼失母，後又失父，即無兄弟支撐，又無叔伯幫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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