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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走開!我的臉上長了這麼多難看的疹子,這下該如何見人!嗚嗚……&rdo;
熙容聽見一陣腳步聲,她透過帳幔隱約看見沈長風來了,便繼續矇住被子,哭得愈發起勁。嬌軟的嗓音隔著被子聽上去悶悶的,愈發令人心疼。
沈長風趕緊問身旁的紀氏,他聲音壓得極低,生怕刺激到床榻上的熙容:&ldo;這是怎麼了?不久前還好好的人,怎今日臉就毀了?可有讓大夫來看過,究竟是何原因?&rdo;
紀氏眼眶微紅,她拉著沈長風的衣袖走到院中,這才開口道:&ldo;今早幾個大夫都來看過了,他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只開了幾張清熱解毒的方子,也不知是否有用。若是容兒的臉一直好不了,別說是選秀,就是嫁人恐怕都不成了……&rdo;
&ldo;夫人盡說胡話!我再去尋幾個大夫來,容兒那邊就靠你來安撫了。&rdo;
屋內,熙容見雙親已然離開,她哭聲漸緩,都演了一大清早,此刻突然覺得有些累。
沈連雲此時相勸道:&ldo;妹妹快別哭了,你的臉已經不好了,若是嗓子也壞了,這該如何是好?&rdo;
話一出口,沈連雲才驚覺自己所言有些不妥,紗幔後的哭聲果然又響了起來。
沈連雲張了張口,手足無措道:&ldo;妹妹……&rdo;
她知道自己不該說出熙容毀容的事實,可只要一想起寧園宮宴上,江煦帝對熙容若有似無的關注,沈連雲心中的火苗就剋制不住地燃燒。
旁人或許還察覺不到,可沈連雲一直關注江煦帝,當時又坐在熙容身旁,她自然感覺到了異樣。尤其是那晚熙容起身離席後,江煦帝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熙容,這讓沈連雲心中愈發明白過來。
他一直在看的不是自己,是妹妹。
只不過如今妹妹的臉毀了,按例她進不了宮,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威脅。
沈連雲想至此,不禁微嘆一口氣,正欲再度相勸。紀氏在此時走入房中,她想起熙容近日對連雲的冷待,便讓連雲先行離開,隨即好言安撫了一番熙容,終於看到女兒不再哭了。
幾日後,養心殿。
江煦帝得知了熙容臉毀的訊息,他看著面前的輔國公沈長風,漫不經心道:&ldo;此事當真?&rdo;
沈長風約莫猜測出一些江煦帝對熙容的心思,他知道江煦帝必不肯罷休,這會兒字斟句酌道:&ldo;確實如此,原本微臣以為小女臉上的疹子過幾日會好些,怎料愈發嚴重起來。如今府內誰也不敢觸她的黴頭,微臣和夫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同她說話。&rdo;
江煦帝依舊面無表情,他長指在桌上輕叩,半響後貌似放棄了問話,只道:&ldo;林恆壽,各派兩名太醫和嬤嬤去輔國公府,若沈熙容的病情無法好轉,便把她的名字在初選冊子上除去。&rdo;
林恆壽恭敬地回道:&ldo;奴才遵命,這便下去吩咐。&rdo;
沈長風心中驚訝,沒料到江煦帝這麼快就鬆口了,他連忙起身行禮:&ldo;微臣叩謝皇上。&rdo;
隨即太醫和宮中嬤嬤一同去了輔國公府,四人下馬車後,被沈長風和紀氏一路請到了熙容房中。
熙容得知江煦帝的意思,登時心裡一陣雀躍,心想修表哥的計策果真有用,比她想的可行多了。於是熙容將戲演得愈發逼真,臉上戴著一層厚厚的面紗,隱約可見其後青紫的疹子。
兩名太醫分別給熙容診脈,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熙容似乎也能看到自己的臉,她眼眶發紅,渾身懨懨乏力的模樣。見兩名太醫愁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