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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點實力,那定然是比不上公主的吧?」江舒寧揚唇輕笑,隨後道,「我是相信的,公主這次肯定可以得勝,摘下魁首。」
明顯是恭維的話。
安慶輕抬眼皮斜睨人面前的人,對視了片刻,忍不住彎了唇角,檀口微張,「馬屁精。」
江舒寧安靜站著,低頭隱著笑意,沒有說話。
再回到翊坤宮,已是差不多要用晚膳的時候。
江舒寧在舒雲院裡間換完衣裳,坐在外堂的圓角嵌石八仙桌旁小憩。
梨木雕花桌上擺放著青花茶盞,這茶是她才回舒雲院時吩咐宮女泡的,小晾了一會兒,現在用正好。
輕抿了一口,正巧放下茶盞,外間的腳步聲由遠及,江舒寧近抬頭去看,正是從慶雲齋過來的別枝。
別枝走上前來,行了一禮,「江小姐,公主叫您過去有事要和您說呢。」
江舒寧和安慶一道回來的時候,明月就早早的在那候著了,想來,應該是有關於文賢長公主的事情。
這查勘事情的效率,確實是令江舒寧有些意外。
她與別枝一起進了慶雲齋,這才掀開琉璃簾,安慶就趕忙招手,讓她坐到旁邊。
兩人靠在羅漢榻小几旁的軟墊上,明月隨即過來斟茶。
茶香裊裊,茶味甘甜,是有名的君山銀針。
和江舒寧在家裡飲的茶味道相差不大。
安慶也不扭捏,說話開門見山,「我不是才讓明月去查那菡萏院爭吵的事嗎,倒是很快就有了結果。和我之前猜的一樣,是因為我那表姐的婚事吵起來的,鬧得挺厲害,摔了宮裡不少瓷器擺飾呢!」
說到這裡,安慶不免得有些心疼。
這翊坤宮沒有嬪妃居住,所有事情都由她這主殿住著的公主一併代理著,無論是舒雲院、慶雲齋、菡萏院也好,裡面的裝飾擺件,大多都是安慶自己庫房裡拿出來的東西。
就算有些器物是文賢自己的,可那又能有多少?一個沒有封地,沒什麼私產,也不受重視的長公主,能有多少值錢的玩意兒。
不過也正是因為摔了不少東西,這事才好查出來。
文賢福安母女二人爭吵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福安的婚事。
文賢是想促成自己女兒和新科狀元紀旻敘的婚事,甚至也多番到坤寧宮探聽皇后的口風。
以縣主的身份配一個七品的編修,可算的上委屈,可文於賢卻不以為然。雖說那人目前是七品編修,但同時也是新科狀元,況且還又入了翰林,將來的仕途是難以估量的。
目光放長遠些,在類比近年來的新科狀元,若干年後,七品編修也未嘗不可拜相入閣身居高位,升遷官位不過是時日的問題。再說了,以他們這種勢單力薄的皇室宗親,配勛貴人家,表面風光顯赫,保不齊成了人家的車前卒利益犧牲品,是好是壞難以衡量。
文賢自己便是在這事上栽了跟頭,如若不然,也不至於讓先帝隨意配了個小小的員外郎。
但福安卻並不這樣認為。
她言之鑿鑿,說這七品的編修三年過後肯定會流放邊陲小地,留任京師都難,更不用談其他的事情。她貴為縣主,總不能跟著這樣的人去邊陲小地吧,那實在太失身份。
長公主又不信自己女兒的話,兩人便爭吵起來。
到後頭,福安縣主還說出了她那般猜想的實在是由。
福安縣主說,她從太常寺少卿嫡次女的口中得知,這新科狀元在殿試上所做的策論,影射工部尚書,而工部陸尚書可是內閣群輔,在六部之中枝葉繁茂,門生遍佈,得罪了他,等同於是將六部中的人物都得罪了個遍,恐將來是難以在京師行走。現在不過是循著慣例,才安然的待在翰林院,可三年之後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