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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笑之後，周圍似乎都靜了下來。成雲煙沉默地看著他，劍千山忽然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風鶴鳴只是略略斂眉，星河影看看他，突然意識到這次武林大會，折柳山莊的莊主風過柳並沒有出席。而死了弟子的隱龍幫，這時候也坐在大殿裡。賀青玉不在，只有隱龍幫的掌門帶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劍千山。
眼神裡，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繚繞不去的惡意。
到底為什麼？！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問歸途卻是眼裡含笑，是那種溫和明朗的笑。他看著劍千山，眼裡都是柔軟，像是春風拂過瀲青峰上翠玉湖：
&ldo;千山，當年你加冠成人的時候，我問過你一個問題。若你生身父母都還在世，卻都是罪行累累、甚至罪無可赦之人，你該如何面對他們？&rdo;
這個問題，他早就問過。
他也早就回答過，如今只不過是再回答一次‐‐
&ldo;生我者父母，身體髮膚，無不承其恩澤。雖未得養育之情，但也有造化之恩。若他們需我贍養，我便責無旁貸。至於恩仇血債，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他們做過什麼、虧欠了什麼，我還。&rdo;
星河影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猛然一把拽著風鶴鳴的衣袖轉頭看著他。風鶴鳴的臉上依舊看不出情緒，只是淡淡回頭，看著星河影，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星河影只覺得腦子裡&ldo;嗡&rdo;地一聲，果然聽到了成雲煙再次帶著盛怒的聲音炸了開：
&ldo;你還？！二十五年前水風清裡通外國、聯合女真雪狼堡害得蒼薊關一夜失守，這筆債你還得起嗎？！&rdo;
什麼？！
&ldo;二十三年前水風清率逆天命魔教，幾乎覆滅了整個正道武林，這筆債你還得起嗎？！&rdo;
&ldo;你爹是魔教的教主，你娘是雪狼堡的探子，你一個正道叛徒和異族細作的私生子，你有什麼臉站在整個正道武林面前？！你有什麼資格接過凌虛劍門的掌門傳承！！&rdo;
劍千山驚駭之中轉身看他，腳下忽然不穩。然而一隻手卻在後面扶住了他的肩膀，是問歸途站在他身後，慢慢抬眼看著成雲煙，那雙眼裡的湖水大抵已經結了冰，望去只是肅殺冷意：
&ldo;問得好，只是在下也有一句話問成掌門‐‐他是我問歸途的親傳弟子，他如今接過我問歸途的掌門傳承，說到底是我劍門家事……與你們又有何干？！&rdo;
第84章 師父不讓我欺負傻子
問歸途的臉上帶著冷笑，突然銳利起來，便像是一把劍猛地綻出劍氣，殺意與壓迫逼得人節節敗退‐‐
&ldo;江湖上除了劍門，哪家門派選個掌門還得請別人來掌眼的？以往請你們來不過是客氣一番，倒是一群人越發厚了臉皮，連我傳位給誰都要置喙。莫不是日後少林寺選個住持方丈，還得請幾個阿貓阿狗過去公證一番？！哪裡來的阿貓阿狗，也敢在我劍門撒野？&rdo;
&ldo;問歸途！&rdo;成雲煙憤然起身，一掌下去拍得座椅扶手頓時碎成了木頭渣子，抬手指著問歸途便是鬚髮皆張，&ldo;你說誰是阿貓阿狗！？你凌虛劍門中人離經叛道，水風清那個叛徒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他的野種如今站在這裡，你明知這雜種的身份，不交給正道公斷，還要讓他接手凌虛劍門？問歸途！你根本就是正道敗類！&rdo;
話音落，卻是一道厲風陡然襲來。劍千山背後一寒只見問歸途突然掠過他面前，道心歸崖劍嗆琅一聲出鞘，而後是一道白影閃過眼前。再看清時問歸途背對武林群雄又是站會神臺之前，大袖一翻又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