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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四個活死人算在內,不是不殺,而是要你們看完我殺光這裡的人後,才各剁掉你們一手一足,再放你們出去宣揚我的威風,讓大家怕我。可是你太漂亮,我不喜歡你,所以你也死定了。”
雷怖道:“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很難看。”
公子道:“我相信。”
另一個老人忽然問:“我呢?”
雷怖道:“你很醜。”
雷怖道:“但我喜歡醜人——醜人比較漂亮。”
老人道:“那你一定很喜歡自己的了。”
雷怖道:“我當然喜歡自己,我是獨一無二的天生殺人狂!”
他這樣說的時候,十分自豪,好像那是個響噹噹的名號,不得了的讚譽似的。
“你真了不起,”那美公子說,“可惜。”就忽地沒說下去了。
雷怖不禁問道:“可惜什麼?”
“現在我不跟你說,”公子溫婉的道,“待你真的能殺光了人之後,才跟你講。”
他居然敢跟雷怖這樣說。
雷怖卻是個天生的殺人狂魔!
雷怖也笑了。
他笑得當真是十分獰猙,非常難看,望之令人畏怖。
“我知道你們還不相信我說得出、做得到!”雷怖的臉肌像一大束會活動的枯藤,他的人像株老樹,說話的聲音卻像一樹的昏鴉:
“我殺光他們.再找你算帳——那時候,你留下一口氣才告訴我:到底‘可惜’什麼,好吧?”
“好,”公子愉快的笑著,但眉心突然閃過一抹赤紅,“很好。”
那怕羞少年也附和的笑著,“非常好。”
老人眯著眼,臉客像豺狼笑意似狐的道:“簡直是太好了!”
他們都十分服從美公子的意思。
突然間,雷怖出刀。
他原來在桌子這邊,離自己關起的大門,大約有十三尺之遙,可是,他一出刀,刀光就已到了門口!
有一人正欲躡步走到門口,要溜出去,但刀光過處,也身首異處。
他又殺一人,還打鐵敲釘般的笑道:“想溜?死得更快!”
然後他說:“三十二個。”
他話還未說完。兩人已一個狂叫,一個怒吼,分別各往東、西兩個方位飛竄而出。
那兒有視窗。
窗外已黑。
雨瀕瀝。
——好一場黃昏雨。
刀光一閃、再閃。
雷怖依然在原處不動。
但分兩頭逃亡的兩人,一個突然頓住,一道血線,由肩至脅、驀然噴出,人也斜斷為兩截,倒下。
另一人竟仍能一氣掠出窗外。
不,竄出窗外的只是他上半身。
上半身而已。
——他的下半身仍留在屋子裡。
他已給雷怖一刀兩段。
一斬兩截。
——兩人皆如是。
雷怖卻依然站在那兒。
手上有刀,刀口有血,血是新的,還在流動。
他身畔有茶,血滴在杯裡,茶更紅。
他的人在這裡。
刀也在這裡。
死人卻在遠處。
——一個也逃不掉。
他的炸藥手段,雖然厲害,但還是可以見軌跡,有動靜,窺門路。
但他的刀法卻完全沒有套路。
無從捉摸。
——無跡可尋,神鬼不側,但卻能驚天地而泣鬼神。
這是一種“恐怖的刀法”。
他脫離“江南霹靂堂”,便是以這種“怖然之刀”,創立“大雷門”。
“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