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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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會議上公然講道:“從聶榮臻開始,華北山頭有歷史性。從聶榮臻、楊成武、鄭維山,一個班底接著一個班底。”
又說:他們“都出在華北,是壞人當道。”
她在講話中還誣衊父親,“從三七年就搞山頭主義”,“是華北山頭”的“黑後臺”。江青的講話再一次掀起揭批“華北山頭主義”的高潮。
“逆流”中的沉與浮(5)
“九·一三事件”之後,江青一夥攫取北京軍區的念頭並沒有打消,他們靈機一動,居然又把北京軍區與林彪掛上了鉤,說北京軍區是林彪、陳伯達反黨集團經營多年的山頭主義窩子,借“批林整風”運動,在北京軍區第三次開展了“揭華北山頭主義窩子”的運動,又有很多人跟著倒黴。
實事求是地說,中國革命的成功,是由一塊塊根據地發展壯大而成的,這裡一坨,那裡一坨,應當承認,“山頭”和所謂的“山頭主義”在某些人頭腦裡是有的。毛澤東就曾公開講過,確實存在各個“山頭”。但是在黨的堅強領導下,這些所謂的“山頭”和“山頭主義”並無大礙,不值得大驚小怪。而在父親這裡,他本來就是個很講原則的人,他不搞什麼山頭,更不去搞什麼“山頭主義”。說到與晉察冀老部下的聯絡,無非是逢年過節的,有些老部下來看望一下他,彼此走動得多一點而已,我想這是很正常的。
現在,我並不是為父親和華北的同志鳴不平,而是願意用事實說話。當年在晉察冀,在華北軍區,大批的部隊和幹部被抽調到別的戰略區,很多領導同志捨不得,甚至有的背後罵娘,但是父親非常大方,從來沒有跟黨中央講過價錢,只要中央有命令,調哪個部隊,調哪個幹部,他都是二話不說,堅決服從。結果到解放戰爭快結束的時候,華北的部隊幾乎全調開了,看著一手培養起來的部隊跟著別的野戰軍走了,很多領導人心疼,有的還落眼淚,父親卻是一句不痛快的話也不說。他常說:“全軍一盤棋嘛。”
傅崇碧將軍有一回說:“什麼山頭主義,華北的很多部隊都分散出去了嘛,聶老帥這個人的胸懷真是寬闊啊!”
後來進城了,父親主要精力放到整頓北京的治安和抗美援朝上,對華北軍區的事情就管得很少了,1954年,中央軍委免去了他的司令員職務以後,就從不過問軍區的事,用他的話來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我的印象中,偶爾有個別軍區的幹部來我家,請父親幫忙解決他們的職務或其他個人問題,父親總是委婉地拒絕。為此,還得罪了一些人。再往後,他主抓國防科委和國家科委,就更是與北京軍區沒有什麼來往了。
林彪、“四人幫”把父親當成“華北山頭主義的黑後臺”,其用意自然還是透過把他搞倒搞臭,進而把北京軍區的軍權抓到手,掃除篡黨奪權的障礙。這才是問題的實質。
我還能做點什麼?(1)
一夜之間成為“二月逆流反黨分子”,這對父親的打擊是慘痛的。可以說有生以來,對他打擊最大的,莫過於這一次。
出事以後,父親召集劉長明、甘子玉、周均倫三位秘書開了個小會,他說:“我主觀上是想做好工作的,我的所作所為,你們都很清楚,誰知道會變成‘二月逆流’成員,連累了你們,我心裡很難過,向你們表示歉意。”
三位秘書當然知道,父親是無辜的,談話時他們都很激動,不禁潸然淚下。
不久,按照中央和軍委的規定,家裡的工作人員要削減,四個秘書只能保留一個。劉長明、甘子玉被“群眾”要求回原機關參加運動,周均倫提出,他想離開,打算報名到新疆建設兵團參加勞動。周均倫心裡想的是,北京太亂了,局勢讓人失望,這種情況下,呆在機關也沒意思。
但是,父親卻動員周均倫留下。周均倫思考再三,決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