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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面上難免露出惋惜之色,相府嫡女貌美知禮,於汴京城內也素有才名,若不考慮政治因素,與他們家侯爺自是頂頂的般配。
壓下心中種種思量,秦嬤嬤想起後院之事,臉色不由沉了下來:&ldo;自打侯爺處置了寒霜那個賤蹄子,後院已經空置了兩月有餘,曠空過久有傷侯爺身子。你也早早的去尋了人,這回可要擦亮眼睛看著,莫要人再混了奸細進來。&rdo;
提起這茬,秦九面色有一瞬的陰冷。淮陰侯府聲勢日漲,到底是礙了許多人的眼,總有些削尖了腦門也想鑽進侯府檢視一二的小人,真是防不勝防。那些個想作死的人,他有一千種辦法成全他們,就如那個叫寒霜的賤人。
舔了舔後牙槽,秦九覺得口腔裡一股血腥味,他對著老孃笑了笑:&ldo;放心吧娘,這回我定會擦亮眼睛給侯爺仔細瞧著。娘您這邊也瞧看著,若覺得有閤眼緣的,告知我一聲,我定將她祖宗十八代查個清楚明瞭。&rdo;
秦嬤嬤終於放心的離開。
待他娘走遠了,秦九收了臉上的笑。隱晦的看向北邊金鑾殿的方向,他帶絲冷意的眯了眯眼,早晚有一日,他們家侯爺會帶著淮陰侯府的亡靈,北疆冤屈的亡魂,向這骯髒的世間討回公道!
☆、4 第4章 神一般存在的顧父
因那日被氣急敗壞的顧母抓傷了臉,顧父這般好面的人哪裡肯頂著傷臉外出?唯恐被外頭那些個狐朋狗友笑話他懼內,顧父索性就稱病閉門不出,在府裡倒是過了好些天的安生日子。
府裡憋了天左右,眼見著臉上的傷漸漸消了,好些天沒外出吃酒吹牛的顧父在家便再也待不住了,這日草草吃過幾口早膳後,便猶如出籠的野雞,拽了荷包就風馳電掣的竄出了門。
這些年來,顧母對她這個不著調的夫君早已沒了半點指望,只要他在家能別出口噴糞,在外能別招災惹事,她就能權當家裡沒這號人。
顧立軒照舊去朝廷上值了,家裡除了丫頭婆子等幾個下人就剩下了顧母和沈晚。讓下人都散了去,顧母拉著沈晚到了裡間,放下了厚重的軟簾。
裡間設了暖炕,此刻已經燒了火,連炕沿都是熱融融的。
&ldo;你素來畏寒,別傻站了,快上炕暖和去。&rdo;
聽得顧母囑咐,沈晚也不矯情,脫了繡鞋便上了暖炕,接過顧母遞來的薄毯蓋在雙膝,身子微微後仰半倚著引枕有些憊懶。
顧母的身材有些肥胖,也是懶得再彎腰脫鞋上炕,只坐在炕沿上,隨手抓了把炕桌上碟盤裡的原味幹炒南瓜子,有一沓沒一沓的嗑了起來。
&ldo;立軒他媳婦,這些天你要是得空了,就畫些鳥獸蟲魚或些花草樹木的花樣給我,等過些日子天暖和了,立軒那些同窗同僚們怕是要約他出門踏青去了,趁著這幾日得閒我也好給他多做幾件衣裳,再刺上你給的花樣,出去也體面些。&rdo;
沈晚拿起瓜果碟裡的酸棗,一顆一顆慢慢吃著,聞言笑道:&ldo;娘這倒跟媳婦想到一塊去了。花樣子早就畫好了,可氣我這手笨拿不得針線,否則又哪裡輪得到娘來受累?&rdo;
顧母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雙纖細素白的手上,十指尖尖小巧而細長,遠遠看去指如蔥根柔弱無骨,細膩柔滑如脂膏,當然前提是能忽略手指上隱約的縱橫交錯的泛白傷痕。
收回目光,顧母的臉色有些沉:&ldo;你那繼母是缺了大德的,這般惡毒心腸的人,早晚老天爺會收拾她。&rdo;
沈晚不在意的笑笑:&ldo;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沒那一番寒徹骨,如今我又哪來這梅花撲鼻香?說來也得感激她,若沒那番磋磨,我也換不來今日這般好的娘。&rdo;
顧母好氣的剜她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