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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秦九有些牙痛的抬手揉揉腮幫子,心下不住腹誹這顧家娘子好生生的為何不在家待著,非要成天見的往外跑,近一月來竟無意讓他們家侯爺給遠遠遇見三回。如若不是深知他老孃嘴風緊,斷不可能提前將那事透露分毫,他還當這顧家娘子是特意這般行事,以求入侯爺青眼。
秦九覺得牙更痛了,前三回見他們侯爺不置可否的模樣,他這廂也未當回事。可今個,怎麼還特意跟進來了?
霍殷也不知自己今日為何就失態的跟了進來。
攏共他見這顧家娘子不過五回,第一回他大概記下了這位娘子溫涼的聲音,第二回隱約記下了她那恬淡乾淨的氣息,第三回明明是遠遠見過,卻唯獨對眼角的那抹痕跡印象深刻,第四回偶見她坐於茶樓吃茶,聽罷戲曲持杯遙遙敬那花旦的多情模樣,那瞬間的風情便令他記憶尤深,待到五回他竟將那張臉給深刻記了下。
活至今日,他霍殷還從未將哪個女子的全貌記得如此清晰過,著實令他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尋常。今日待又見了那顧家娘子,便想也未想,抬腳便隨著她進了這間萬卷書坊。
沈晚垂眸靜靜翻閱手中的書籍。她讀書向來很雜,各類書籍都有所涉獵,無論是奇人異事,仙俠鬼怪,亦或是詩詞歌賦,六藝術數,還是野史小說,兵法謀略,甚至是她不甚感興趣的科考類書籍,只要拿於手上,均會翻閱一二。
也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沈晚終於看完《秦史》的最後一卷。大秦王朝在這個時空傳了九代方亡,始皇帝也不叫嬴政,而叫嬴榮,自此後的歷史便開始與她之前所在時空的歷史截然不同起來。
對於秦始皇嬴榮,她之前是有些懷疑他也是亂入的穿越者,可待翻看了《秦史》的所有卷目,卻未曾發現任何疑似他穿越的物件或政策思想,彷彿曆史本該如此,那嬴榮也存在的合情合理。
這般想了一會,沈晚便將手中卷宗重新放回原處,捶著肩膀往裡側走了幾步,來到仙俠鬼怪的一欄,隨手找了一輕鬆話本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看的入神,她也沒注意身側幾步遠處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即便注意到,她也不會多予理會,萬卷書坊在汴京城內是數一數二的大書坊,每日都有不少來往借閱買書的讀書人,書架前不時有人過來翻閱是常有的事,又有何值得留意?何況這個朝代不似盛行程朱理學的宋代,對女子的束縛倒也不算太過嚴苛,女子進書坊雖不常見,卻並不禁止,偶爾幾次沈晚也見到了幾回來這買書的娘子,瞧著應該是來自書香門第。
沈晚看書很快,一目十行的看著,而這類話本均是白話文,看起來也輕鬆容易,片刻功夫,一本書便見了底。
目光尚停留在話本的最後兩行字上,她的手已經習慣性的抬起覆上書架摩挲,欲隨意抽取新的話本。
心神尚在話本中的她,好一會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她掌心下那異樣的觸感。
沈晚呆了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便驚見她掌心下摩挲的哪裡是書卷,那膚色微褐骨節分明的壓根是男人的手。
即刻收回了手,沈晚略有些尷尬,身子稍微側過對旁人歉意施禮:&ldo;抱歉,剛是我失禮了。&rdo;施完禮,沈晚便將手中話本放回原處,轉身離開了此處。
霍殷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手背。
半晌,方慢慢握緊了手,收於身側。冷厲的目光倏地掃過一側,呆若木雞的秦九忙回了神,正色垂首而立。
翻書頁的聲音在第三排書架前緩緩響起,秦九不由抽搐了嘴角,當真佩服那位顧家娘子的心大。
霍殷靜立了一會,然後面色沉靜的離開書坊。
剛回了侯府,便有人給秦九遞上來幾份密件,卻原來是前幾日秦嬤嬤終於從人牙子手裡物色了人,秦九便遣人分頭去細查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