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鋪子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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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秦增就是老虎口中的獠牙。
饒是郭崇禮跟父親在官場浸淫多年,早就對官場那一套應對自如,可面對秦增,從來都帶著一種見面自動矮三分的敬畏和懼怕。
更何況,當初他昏了頭,竟然應了外甥女魏蘭爾的請求給她做暗器去害李清懿,雖然李清懿最後沒事,郭氏母女也受到了懲罰,也查明瞭伏擊之事並非他所為,而是養子郭騫勾結四皇子借刀殺人。但若不是他糊塗,給魏蘭爾弄來了那盒暗器,也不會被人利用。
他造了這孽,總要承擔秦增的怒火,當時他在牢裡可是沒少受罪,如今聽見“秦”這個字,都腿肚子轉筋。
今日時間都這麼晚了,對方突然前來,肯定是有急事,郭崇禮從秦增進門就一直在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哪做錯了,或是被人汙衊扣了屎盆子。
“秦大人,下官有失遠迎……”
秦增雖然認祖歸宗,但眾人都習慣了稱他為“秦大人”或“秦督主”,秦增自己也沒有糾正,眾人便延續了以前的叫法,總是不會出錯。萬一叫了公孫大人,惹了他不快,豈不倒黴。
秦增見他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落座斂目說道:“郭大人不必緊張,今日本督前來,並非為了公事。”
不是公事?
郭崇禮一聽不是公事,提著的心放下了幾分,“那秦大人今日前來,是……”算私賬?
他哭的心都有了。
秦增並不拐彎抹角,說道:“郭大人,城南昌平坊的深香胭脂鋪,原先是郭家的產業吧?”
郭崇禮一怔,沒想到秦增會問起一間鋪子,“深香胭脂鋪?秦大人說的可是街頭第五間鋪子?”
秦增點頭。
郭崇禮說道:“原先的確是郭家的產業,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下官還十分年輕,鋪子當時是出了點晦氣事兒,之後就轉賣了出去。”
“哦?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
郭崇禮心下更迦納悶了,不過這件事郭家沒什麼虧心的,也不怕人知道,他便說道:“有個賭徒把自己的妻子當成賭注給輸了,拽著女人往賭坊去,那女人掙扎不休,被男人當街暴打,當時她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拖著滿身的血跌跌撞撞地求救,撕扯之下,二人跌進了我們家的鋪子。”
當時郭崇禮正在對面茶樓與同窗好友說話,見自家鋪子出了事趕緊過去,是親眼看見了這樁慘案,到現在說起來仍是觸目驚心。
“那婦人肚子劇痛,身下血流不止,她眼看孩子肯定是沒了,自己也要活不成,絕望之下,抄起頭上的木簪子,扎進了那賭徒的眼睛,賭徒劇痛鬆開了那女人,那女人已是恨之入骨並不罷休,拔出簪子在男人的喉嚨脖頸處連刺了十來下才算完事。”
秦增聞言沉吟。
出了人命,官衙必定有所記錄,之前他隨意翻看案卷時,曾無意中看到過,所以知道深香胭脂鋪原先是郭家的產業。
而郭崇禮所言與案卷上記載的一致。
“郭家將鋪子賣給了什麼人?這人可知根知底?”
郭崇禮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是我母親在管府上的中饋,她應該是知道的。”
“那就麻煩郭大人帶我去拜見老夫人。”
“是是是。”
郭崇禮趕緊招呼一個丫頭到郭老夫人那邊報信,自己則親自帶路領秦增過去。
秦增心中著急,步子邁得很大,郭崇禮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跟著。
秦增當時跟李清懿說不讓她去胭脂鋪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意識到林氏可能根本就沒有跟著商隊出城,所以讓長青扮成他的樣子出城去追商隊,自己則帶人直奔深香胭脂鋪暗中搜查,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林氏的藏身之處。
他甚至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