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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方長,要好好奮鬥。
富貴和夏非對視一眼,頑皮地勾起嘴角。
二個月後,張富貴出院。
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剩下的就是漫長的養傷及復健過程。
把張富貴搬回他自己的房間,眾人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富貴爹和夏非爹又搭著夥出去做泥瓦匠了,夏非娘除了下地做家務外,更是自覺到隔壁去照顧富貴。只靠富貴娘一個人照顧傷號是勉強了些,而富貴又和自己家非非是那麼一種關係……雖然尷尬,但是兩位母親都在努力適應。
夏非在富貴住院伊始就跟陳誠提過辭職的事,但是陳誠不同意。為了報答好友的知遇之恩,張富貴剛出院夏非就趕著去上班了。
因為有著富貴先前訂親物件的對比,夏非的執著反而感動了很多人。張富貴都快成植物人了他都不放棄,還不眠不休端屎端尿的伺候,很多到醫院看過富貴的人,回來都對夏非讚不絕口。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對待富貴比一般女人對自家男人還好,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這樣的人,已經超越了性別的意義。
雖然還是有人在背地裡說倆男的在一起有悖人倫,但是夏非和富貴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改變著人們的看法。至少,他們之間的深情令人羨慕。
不祈求所有的人的接受,但是至少人們不再冷嘲熱諷了。
這樣,對兩人來說,就足夠了。
&ldo;夏非,下班一起喝酒去?&rdo;小段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ldo;今天不成,我趕著回家呢。&rdo;夏非推辭道。
&ldo;你個不識相的東西,&rdo;老師傅過來,彈小段個腦瓜蹦,&ldo;人家家裡有人等著呢!&rdo;
眾人都笑了,那笑容裡滿是調侃和善意。
&ldo;哎,我說富貴還沒好呢?&rdo;小段撓頭,&ldo;趕明兒我去看看他去!&rdo;
&ldo;現在能走兩步了,慢慢來吧。&rdo;夏非笑笑,揮手道:&ldo;哥幾個,我先走了!&rdo;
&ldo;哎!別對富貴太好啊!&rdo;小段嚷道:&ldo;有你這榜樣在,我媳婦兒都跟我鬧幾回了,非讓我向你看齊!&rdo;
眾人鬨笑,夏非紅著臉走了。
到了家,夏非先打水洗了把臉。
&ldo;非非回來了?&rdo;剛放下水盆就聽隔壁的大嗓門叫了起來。
夏非走到兩家相隔的圍牆邊,拉開牆角的一扇小門。
這扇門是前幾天剛掏的,兩家當家男人的傑作。起因是夏非翻牆去看富貴,結果不慎摔地上正呲牙咧嘴呢,富貴娘一出來撞個正著。
雖然當時臉挺難看,但是事後富貴娘還是給自家男人提了個醒。都這樣了,還不如把梯子撤了在牆上掏個洞,這樣既保有了各家的隱私,也便於兩家人來往。
富貴爹一想也是,照這架勢,合成一家也是早晚的事,還不如賣個人情給孩子們。他把這事和夏非爹一說,夏非爹也沒意見,兩人都是熟手,半天時間這事也就成了。
富貴拄著柺杖出來,看到兩家中間竟然通了扇小門,當下激動得抱著他爹親了一口。把老頭子囧得滿臉通紅,但是心裡竟然覺得挺美。
這麼些年,兒子第一次用這麼直接的方式表達他的感謝。
原來,他要的快樂就這麼簡單。
&ldo;喊什麼呀?&rdo;夏非走到張家,張富貴正拄著柺杖笑嘻嘻地等著他。
&ldo;非非,你回來了怎麼不來看我?&rdo;
&ldo;髒得不行,我先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