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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媽媽痛哭流涕，&ldo;是我對不起你，安然，都是因為我……你小的時候我埋怨過，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過這樣的日子。可後來我想明白了，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過那樣的日子……是媽害了你。&rdo;
謝安然紅了眼圈，眼淚卻沒掉下來，他抬頭，睜了睜眼睛，把淚水憋了回去，&ldo;媽，道歉也不管用了。我不會聽你的。我沒辦法回家，我得留在b市治病。&rdo;
謝爸爸和謝媽媽都看著謝安然，不知為什麼，他們腦海里閃過醫院裡那一幕。
&ldo;看什麼病。&rdo;謝爸爸沉聲問道。
&ldo;剛才你們也看見了，&rdo;謝安然繼續說道，&ldo;我在醫院看的是精神科。我得的，也是你們所說的精神病。&rdo;
謝媽媽搖頭，&ldo;不會的，安然不會的，你怎麼能得那個病。&rdo;
&ldo;因為從小被虐待，缺乏關愛，導致我人格分裂，就是不大正常。&rdo;謝安然看向媽媽，&ldo;對不起媽媽，以前總偷你的裙子穿。還有爸，&rdo;謝安然又扭頭看父親，&ldo;有一次你打我，我還還了手……&rdo;
&ldo;診斷書呢？&rdo;謝爸爸的語氣乾巴巴的，沒有了剛剛的果斷堅決。
隋轅伸手去翻謝安然的書包，將一份檔案拿了出來遞過去，&ldo;二位放心，劉醫生是我專門為安然請來的醫生，專攻人格分裂治癒這一塊。在國內國外都很有名氣。只是治療的過程會比較長……&rdo;
&ldo;要花多少錢？&rdo;謝媽媽沒有看診斷書，&ldo;會變得不能自理嗎？&rdo;
謝爸爸也抬眼看了看謝安然，剛剛醫院裡那一幕深深地影響了這對夫妻。
謝安然剛想說什麼，一隻手就拍了拍他的大腿，只見隋轅越過謝安然，做出一副與謝爸爸、謝媽媽交涉的模樣。
&ldo;藥物和儀器的費用都比較貴，醫生診金更不用提，安然還要做長期的心理輔導，心理醫生的費用是按小時計算的，從他第一次接受治療到現在已經花了十幾萬，後面還會更多。目前病情是好轉的，只是如果他再受到什麼刺激……&rdo;隋轅拖長了尾音。
&ldo;能自理嗎？&rdo;謝媽媽又問了一句。
隋轅遺憾地搖了搖頭。
謝媽媽彷彿遭受了莫大的打擊，揪住了自己的胸口，&ldo;我的命啊……怎麼這麼苦……&rdo;
謝安然鬆了口氣，瞬間產生一種解脫的感覺。
&ldo;媽，&rdo;他問道，&ldo;你是覺得自己命苦嗎？&rdo;
謝媽媽已經泣不成聲，&ldo;我就生了你一個，到頭來被我養成這樣……&rdo;
&ldo;所以你苦的是失去了兒子，而不是失去了我？&rdo;
謝媽媽懵懂地看著謝安然，完全聽不出這話其中蘊含的意思。謝爸爸卻聽懂了，他咬了咬牙，發出一聲哀嘆。
&ldo;你呢，爸，&rdo;謝安然問謝爸爸，&ldo;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rdo;
謝爸爸嘴唇翕動了半天，那句對不起始終沒能說出口，&ldo;我和你媽回家會掙錢的，到時候寄給你治病。但是……不一定夠。&rdo;
謝安然想聽的不是這句，同時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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