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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課程結束。學員們三三兩兩地離去，華非站在講臺邊上，邊漫不經心地理著東西，邊偷偷觀察著付厲的動靜，一見對方起身離開，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一直追到教室外，剛要揮手打個招呼，卻見付厲猛地轉過身來，跟著便是一陣風響，待到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掐著肩膀按在了牆上。

華非：&ldo;……&rdo;

這位同學，你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夠別致。

瞪著付厲那雙警覺的眼，華非用力合了合眸子，頗為無奈地舉起雙手：&ldo;先生，我沒惡意，只是想來打聲招呼而已‐‐話說你還記得我嗎?就幾周之前，我們見過的。&rdo;

&ldo;記得。&rdo;付厲道，掐著華非肩膀的手卻沒有松，&ldo;你來幹麼?&rdo;

&ldo;也沒什麼……不是我說，能不能先鬆開?&rdo;教室裡的人還沒走完，華非聽著不遠處傳來的交談聲，有些緊張地指了指付厲按著自己的右手，&ldo;不要這麼激動嘛，這被人看到多不好。&rdo;

付厲不太信任地看了他一眼，略一猶豫，終於將手撤了下來，轉而抱起了胳膊：&ldo;所以，你想幹嘛?&rdo;

&ldo;都說了沒什麼，就是看到認識，想過來打個招呼……&rdo;華非揉著肩膀咕咕噥噥地說著，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發言不像好人。

&ldo;那剛才呢?&rdo;付厲繼續問道，&ldo;課上，老看我。什麼意思?&rdo;

華非的動作頓住了。過了片刻，他抬手摸了摸鼻子。

&ldo;看你好看，不可以嗎。&rdo;他依舊是那副咕咕噥噥的腔調，說話有些含糊，&ldo;再說你現在是我的學生，又是個新來的，老闆都叫我多關注你點了，我多看你兩眼不是應該的麼。怎麼，你懷疑我另有目的啊?看不出來嘛，原來這麼敏感。&rdo;

付厲：&ldo;……&rdo;

默了片刻，他伸出兩根食指在華非面前豎了一豎，又橫著上下晃了下，做了個意味不明的手勢：&ldo;我的事情，不要亂說，記住嗎?&rdo;

&ldo;你放心!這種事情我懂得!守口如瓶我最有經驗，你安心好了!&rdo;華非立刻道，這回的發言卻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他邊說話邊盯著付厲的手，心中又暗自多了一些猜測。

有封口的需要，卻沒有在事件結束後立刻採取措施，而是在第二次見面後才不痛不癢地威脅了一句，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並沒有準備對自己施展什麼洗腦之類永絕後患的法術……

為什麼?華非輕輕蹙了蹙眉。

從上次的經歷來看，所謂的&ldo;毀約師&rdo;應該是一個組織團體，而且還是一個頗有規模的、隱秘性極強的特殊狩獵組織。這樣的組織會產生封口保密的需要簡直是理所當然，華非也毫不懷疑，他們肯定擁有著自己專門的掃尾措施，用來對付自己這樣不小心捲入的人，免得自己將他們的秘密洩露出去。

但現在，付厲卻沒有對他做任何事，只是口頭提醒了一下，為什麼?

因為他覺得沒必要;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會主動洩露;因為他……

因為他信任自己啊!

‐‐&ldo;砰&rdo;的一聲，華非的腦子裡炸開了一片煙花。

&ldo;謝謝你!&rdo;他非常感動地握住了付厲的手，激動到無以復加，&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