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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嘆氣，按捺住心裡的那點兒小小的悸動，吸了口氣，說：&ldo;走，現在去看醫生。&rdo;
常悠悠長這麼大還沒看過牙醫，去的是本市最好的牙科診所，已經晚上了，診所裡還有很多人。裡面的燈很亮，從廊子，到屋子裡，都被照的亮堂堂的。有不少小孩子都在看牙醫，哭著鬧著的，拽著各自媽媽的手不放。耳邊縈繞的，都是小孩子哭哭鬧鬧的聲音。
她有點兒臉紅，想鬆開何子衿的手，誰知他那手跟把大鐵鉗一樣，把她的手握著，握的緊緊的。
沒需要排隊，護士安排她進了一個獨立的小間，讓她躺著，何子衿就安靜的坐在一邊。
常悠悠躺在那裡，不時的按著醫生的吩咐，張開嘴……漱口……吐水……
旁邊的託盤裡放著銀色的鉗子，小小的鑽子，明晃晃的各種工具。
醫生決定要給她拔掉智齒，常悠悠不知道拔掉智齒是個怎麼樣的概念，只能呆呆的按著醫生的吩咐動作。
何子衿卻在一邊，心高高的吊起來，一聽醫生說要拔牙，臉色都變了。
他過去攔住醫生，問：&ldo;一定要拔麼，能不能不拔？&rdo;
醫生放下工具，耐心的跟他解釋：&ldo;如果現在不拔，要是發炎，這位小姐會疼的更加厲害，到時候，還會有其他的症狀……&rdo;
&ldo;何子衿，你幹什麼？&rdo;常悠悠奇怪，躺在那裡問。
何子衿握了握拳，點頭：&ldo;拔，你，你輕點兒。&rdo;
他怕她聽見，於是壓低了聲音，死死的盯著那醫生，眼底彷彿要噴出火來。
拔就拔了……什麼叫&ldo;輕點兒&rdo;？
那醫生一時無語，額上往外滲汗，被何子衿盯的渾身起慄，吶吶的問他：&ldo;何先生，要不，你先去外面等著？&rdo;
&ldo;不了。&rdo;何子衿擺手，手心裡都是汗，嘴角直往下沉。
當常悠悠看著醫生手拿起一把釘錘的時候，被唬了一跳，直接從躺椅上跳起來。
&ldo;何子衿！&rdo;她口裡有麻藥，吱吱嗚嗚的說不清楚。
何子衿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她說什麼。
常悠悠問他：&ldo;這個人他要用這個錘子來給我拔牙嗎？&rdo;
她瞪著他，眼睛睜的圓圓大大的，眼底滿是震驚和恐懼。
何子衿當然知道拔掉智齒有多疼，他也有拔的時候，他一個大男人，差點沒跳起來……何況，她還跟孩子一樣。
何子衿忍住，不讓自己去看那黑葡萄似地眼珠子，說：&ldo;醫生說的對，現在不拔，以後得更疼。&rdo;
常悠悠不依，廢話！錘子鑽子刀子齊齊上陣了，這是拔牙呢，還是剜骨呢？
&ldo;乖！&rdo;何子衿拍她的臉，&ldo;這不是上麻藥了麼，很快就好。&rdo;
醫生在一邊幫腔，說：&ldo;小姐，何先生說的對，現在要是不拔掉，等以後要是懷孕，藥也不能亂吃，牙疼的時候，比現在折騰人多了。&rdo;
常悠悠一愣，這怎麼就扯到懷孕了？
何子衿一聽，卻笑了，把椅子拉近了些，握著她的手，坐在一旁，對醫生說：&ldo;開始吧。&rdo;
常悠悠仍在回味懷孕這兩個字，醫生一下一下在她口裡戳著，試著麻藥，她都毫無反應。
懷孕嘛&h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