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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朱家在明,沈家在暗,朱家並不知道楊嗣昌對沈家的保護和看重。
沈家看似危如累卵,但只要自身辦事能力過硬就不怕。
沈樹人大大方方應下這個挑戰,跟吳偉業敲定了捐官的事兒,還順便給表哥張煌言也捐了一個。
然後兄弟倆就飄然而去,沒有再跟那些腐儒多廢話。
這做派,堪稱當天場中一股清流,買官都買得這麼硬氣,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
而且場中還有一些沒打算買官、還想好好考秀才的舉人、監生,竟隱隱然對沈樹人生出些許敬佩之心。
……
文會結束之後,又候了不過十餘日,期間還交了銀子,任命很快就下來了。
沈樹人花了八千兩銀子,被扔到了“蘇松管河道”當典吏。
明末的河道官根據轄區級別大小,四品和五品的都有,管運河水利,也管物資運輸。戰亂年代,還臨時兼著相當於清朝“督糧道”的一部分工作。
管河道衙門級別雖不低,但道臺官底下還有庫使、攢典等中層官員,普遍是六到七品。再往下的典吏,既然都帶著“吏”字,其實是八品小官了,分管一個或數個縣轄區的糧食交接、運輸、清賬。
沈家就是蘇州本地人,沈樹人被丟回老家負責運糧,按說是很輕鬆的。哪怕考慮到現在打仗,需要把糧食運到安徽的楊嗣昌史可法軍前聽用,也不會有什麼風險。
但沈樹人很清楚,朱大典一家肯讓他做到這個位置上,肯定是想對付他,並且藉著對付他來對付父親沈廷揚。
事情做好了,容易出成績,事情做不好,等著穿小鞋,就看朱家人有什麼栽贓伎倆了。
而沈樹人的表哥張煌言,就沒沈樹人那麼高待遇了。
他姑父只肯出五千兩給他捐官,最後捐了安慶府桐城縣典史,負責一個縣的治安、武裝。
桐城縣距離革左五營盤踞的霍山已經不足一百里,屬於大別山區邊緣。那兒的縣令縣丞典史等官員,之前六月份的時候都被流賊殺了,出現了缺口。
那些掌握分配職務權力的狗官,就把交了錢但沒託關係的新人往那些危險崗位上塞。好在等張煌言上任時,差不多也快入冬了,流賊應該不至於寒冬臘月在山區激進用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