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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時候,說是擁有南方半壁江山,實際上朝廷能控制的也就是江淮、浙贛而已,滿打滿算相當於四個省。而湖廣、四川已經被張獻忠系徹底攪爛了。
說白了,南方的“益、荊、揚”之地,南明朝廷能動用的只有“揚”,荊、益都是流賊的。
自己將來但凡能防止湖廣、四川被嚴重破壞,全據長江團結人心、打起對抗“亡天下”的大旗,局面都能大不一樣。
而且,如果走剿賊官員的路線出仕,只要初始轄區選的好,選一個與朝廷中樞交通溝通不便、被其他流賊敵佔區阻隔的地方做官。
同時把控好對朝廷的態度、節奏,不要落下明顯的口實。那就完全可以關起門來埋頭種田建設根據地、打擊流賊擴大地盤。
這樣既得了大明旗號的大義名分,又能擁有徹底掌控地方的實利,名實雙收,豈不美哉?
……
在跟張煌言、顧炎武的時政切磋中,偷偷把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想明白後,沈樹人就差臨門一腳、找楊嗣昌要官了。
而問題兜兜轉轉,又繞回瞭如何儘快完成楊閣老的重任、然後上門邀功。
偏偏,在這一天的勾欄文會結束後,張煌言和顧炎武的幾句戲謔談笑之言,忽然點醒了沈樹人。
原來,這幫傢伙,是在這家沈家自營的勾欄開堂會開膩了,張煌言就開始調侃:
“表弟,你家這般家財萬貫,還回回在這辦堂會,也不換個地方。”
顧炎武內心對張煌言的話也是認同的,不過他本來就是白漂,就幫著沈樹人打圓場:
“蒼水賢弟何必糾結,咱縱論的是時政,此處有我等‘鴻儒’往來,雖是陋室,卻也德馨,唱曲的姐兒就無所謂了。這裡畢竟是樹人賢弟自家的產業,方便就好。”
張煌言卻知道沈樹人家底,他便笑著解釋:“亭林兄不必幫他省錢,他就是金屋藏嬌、摳摳搜搜不丈夫。要是真心想另請我們聽曲,哪裡需要額外花錢?
你是不知道,聽姑父說,他從年初就在崑山梨香院包了個姐兒,每月三百兩,無論唱不唱曲都照給。
那次他中暑被家丁抬回來,聽說就是在梨香院,想跟老鴇子求人情,推遲那姐兒的梳籠,給他些時間湊銀子贖身。”
說到這兒,張煌言也是面帶促狹地轉向表弟,說道:“老實說,你是不是打了‘白交銀子不開堂會、不讓佳人再拋頭露面’的心思?
表弟啊,不是我說,這事兒你確實得聽姑父的,不能對那些姐兒太用心,你以後可是要買官娶大家閨秀的。這些花魁也好,頭牌也好,就算你有銀子贖身,她們至少也要當個妾吧?誰肯毫無名分當侍女?”
顧炎武聽了這番八卦,也被激起了一些好奇心,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倒是沈樹人自己,忽然被提醒得有些尷尬。
他哪裡是捨不得女人拋頭露面,他是自穿越以來,壓根兒就忘了這事兒了。
正事那麼忙,他操心都操不過來,哪裡有工夫想女人。
此刻被表哥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侍女青芷好像也跟他提過,他在崑山梨香院包過一個唱曲的。自己穿越前那個肉身原主,似乎被那少女迷得不行,非要贖身納她為妾,跟家裡鬧。
沈樹人心念一轉,一邊應付狐朋狗友:“偶爾唱個曲有什麼大不了,我這不是覺得遠在崑山,得出遠門麼,就為了聽個曲,怕你們嫌勞頓……”
張煌言聽了,不由哈哈大笑:“有什麼勞頓的,不過鄰縣而已,坐船走瀏河半日就到了,顧兄就是崑山人,對他而言更是回鄉轉一圈罷了。”
顧炎武不好顯得太殷切,但也跟著說道:“幾位賢弟若是去崑山,愚兄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住我府上就是了。”
言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