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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奧離開了關押俘虜的房間,他對今晚的談話很滿意,從黑之後的態度來看,說不定他很快就會迴歸聖殿騎士團。
而房間內的望月玄對今夜的談話也是很滿意,從安東尼奧那,他惡補了這幾年有關於兄弟會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被捆著,他會更加滿意。
今晚的安東尼奧簡直無所不談,他就喜歡這種有問必答的傢伙。和這些人聊天,簡直比那些喜歡彎彎繞繞、十句話埋九句半謎題的傢伙輕鬆太多了。
安東尼奧剛走沒多久,伊凡就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傷口感覺怎麼樣?”
一瞬間,望月玄差點以為自己又躺在了成實家裡的沙發上,他很快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伊凡:“沒什麼感覺,就是全身僵硬,血液迴圈不順暢。”
俗稱麻了。
“如果你能老實一點,我可以讓你稍微活動一下。”伊凡把藥箱放在一旁,見望月玄點頭答應,幫他解開了繩子。
手銬還在,但作為俘虜能夠站起來稍微活動就足以令人滿足。
望月玄還在壓腿,就聽伊凡說:“你好像和安東尼奧聊了很多,我可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
“你在門外聽了多久,還是說這個房間裡有監控?”
“我只要安排他的人站崗,順便幫我盯著就好,畢竟我聽不懂西語,讓別人來還能幫忙翻譯。”
望月玄轉頭看向大門,門口的守衛回頭衝望月玄眨一隻眼。
你玩無間道呢!都是聖殿騎士團的人還要互相安插臥底,你們這裡的水怎麼比組織還深。
伊凡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碘伏和生長因子噴霧:“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情,不如直接來問我,而不是去找安東尼奧,這樣我會更高興一些。”
“讓別人去揭開自己傷疤,我可沒有這樣的癖好。”望月玄反坐在椅子上,看著噴霧瓶外側的小水珠一條一條往下流。
伊凡雖是站在聖殿騎士那一方,可平心而論他對自己也算照顧。對他,望月玄很難生起恨意,但並不會因此放過伊凡——他答應過赤井秀一和阿蘭,會替克里斯蒂安報仇。
伊凡撩起黑的衣服,從藥箱裡找到小剪刀把紗布剪開:“這算不上什麼傷疤,都是過去的事了。”
“既然覺得已經過去,為什麼那晚沒有殺了我?失去親人的感受可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即便生活的忙碌足以讓人短暫遺忘那種悲痛,但等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時便又會重新想起,那些人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看到和他們有關的物品都會想起他們生前做過的事情,每吃一口他們曾做過的菜都會回想起餐桌上的歡聲笑語,看到手機就會回憶起他們生前打的最後一通電話,他們在電話裡笑著說:“馬上就要到家了,小黑想不想我們呀。”
想,怎麼會不想呢,可惜只能永遠想著,雙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沾滿碘酒的棉球在後背上一點一點移動,幫他消毒的伊凡開口了:“你是對的,我永遠也忘不了1994年的那一天,他們說我們有自己的護照,我們是一個國家,他們說我們應該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戰鬥,他們說我們要給下一代一個美好的未來。我聽信了他們的話,博達納,我的兒子,那個時候他還只有我的腿高,他的未來還很長,不應該在一個充滿犯罪的地方長大。”
“那年12月,俄羅斯進入我們的土地,沃瓦鼓舞著我們一起加入軍隊,他們看著我,我同意了。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一個決定,我常常在後悔,如果我沒有同意,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們是不是就不會死?經過短暫的訓練,我們被派上了前線,結果在第一天,沃瓦就被子彈打斷了一條腿,醫生來不及救他,他睜著那雙宛如寶石的綠眼睛死了,眼裡全是不甘和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