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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莊嚴的大殿,莊嚴肅穆的氣氛,莊重沉穩的裝束,以及開場就是律法的意義,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場法學會議。
而接下來玉簡圖書中的畫面和聲音,也證實了這一點。
朱大常感覺這些人應該是人族專門從事法學研究的一群人,也可能就是當時人族的最高立法機構。
從這裡看來,那個時代人族確實很強盛,因為亂世之中只有人治而無法治,只有真正的盛世才是法治。
漸漸地朱大常聽明白了,這些人正圍繞著當時一個社會熱點在討論,也可以說這就是一場上古時期的法學辯論。
事情的起因說起來也很有故事性,在當時這個時代,人族已經成為了世界霸主,那些古老的種族要麼被人族打敗臣服,要麼遠遁到偏遠荒蕪的地方苟安。
也是從這個時代開始,妖族逐漸有了化形之說,因為人族強大,所以都以做人為榮。
化形後的妖族可以在人族生活,享受人族的知識和技術,當然這些妖不具備人的身份,從事的也基本是社會最底層的工作。
而為了保證種族血脈的純正,人族和化形的妖是禁止通婚的,如果有女妖懷了人族的後代,也會被強制墮胎。
當然這種情況也是少數,當時人與妖之間的壁壘,就如同神話故事裡的仙凡有別。
但是這一次事情有些棘手了,因為是一個人族少女與化形男妖相戀,人族少女懷上了後代。
最簡單的處理方式,當然是按慣例給人族少女強制墮胎,但偏偏人族有一條律法,那就是不能強制人族女性墮胎,甚至懷孕的人族女性,還能免於一切肉體上的刑法,就算有罪都要過了哺乳期後才能進行判決。
如果適用這條法律的話,那這個孩子只能生下來,而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後續問題,比如這孩子具不具備人族的身份?
既然是辯論,那自然存在兩派觀點,很顯然一派就是主張強制墮胎,另一派就是主張生下孩子,並承認孩子的身份合法性。
聽到後面朱大常算是明白了,這個案子其實只是一個導火索,真正的爭論焦點其實都不在生不生這個孩子上。
用嚴肅的話說,其實這場法學辯論,辯的是血統和意識,論的是如何定義一個文明傳承。
這兩派的觀點真正衝突的地方就是,究竟是以血統來確定是不是人,還是以文化認同意識形態來確定人的身份。
血統當然很簡單,文化認同意識形態就複雜多了,但這正是當時社會一個亟待解決或者說需要確定的問題。
當時大量化形妖生活在人族,他們也確實給人族做出了很多貢獻,有些甚至是家族幾代都以人的方式生活。
他們生來就是人的模樣,說人族的語言,學人族的文字,生活習慣文化信仰都與人族一模一樣,如果沒人告訴他們是妖的後代,或許很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妖。
既然出現了這場法學辯論,那說明當時社會出現了這兩種思潮,血統論和意識論。
究竟定義身份的是血統還是意識?
這個問題連朱大常都從來沒考慮過,因為穿越前沒有這種考慮,穿越後的原始部落,也不存在這種思考,剛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朱大常也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他也只能認真的聆聽著這些不知道多少萬前的法學專家辯論,整個大殿中氣氛很緊張,甚至是兩派針鋒相對。
他們慷慨激昂的闡述自己的觀點,甚至有時還會作出誇張的動作,但是朱大常看得出來,無論是他們的言語還是神態,都沒有摻雜過多的個人情感,無論是持什麼觀點,一切都是有理有據且有法可依的。
這雖然是一場辯論,但兩派的出發點卻都是相同的,依然是堅守法律的意義,為族人不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