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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的桯儼,或許也知曉這樣國泰民安,民生一片和樂的景象不太可能,所以意識中能感知自己或許在夢裡。
他疑惑的望了諸縈數眼,然後俊朗的眉頭一皺,&ldo;怪哉,我的夢中怎會有你?&rdo;
他喃喃自語道:&ldo;輾轉反側,寤寐思服。難不成我竟喜歡諸縈不成?&rdo;桯儼看了諸縈數眼,就在諸縈以為按照桯儼那樣挑剔做派,指不定要說些什麼話來刺一刺她的時候,誰料桯儼最後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ldo;雖則接觸不深,可世間之人皆愛慕美色,或許我也不能例外。
如此看來,或是有可能。&rdo;
諸縈看著桯儼都快自己將自己說服,沒忍住眉毛一挑,她原以為桯儼算是最清醒睿智的人,誰料有才華的人,或許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同的癖性。
她也不準備再任由桯儼自說自話下去,不是她介懷,而是她怕再說下去,自己就圓不回來了。
故而,諸縈眉間一肅,唇邊笑意蕩然無存,望向桯儼,聲音極富威嚴,猶如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徑直灌入人的耳中,&ldo;痴兒。&rdo;
諸縈這一聲喚,令桯儼腦海一清,神色亦恢復了冷靜,彷彿又是諸縈在客舍所見的那個眸光中暗藏睿智的人,看似隨意,其實一抬眸一微笑間,就將人掂量的清清楚楚。
很顯然,桯儼意識到了眼前的這一切,恐怕並不單純是夢。
諸縈的身後浮現萬丈霞光,將她映襯得不像凡人,目光虛無而不見邊界,唇邊似乎是若有若無得笑意,就像廟宇中的神明,似乎在眷顧凡人,又似乎從不在乎這些渺小之物的生死。
她飄浮在天際之上,對著桯儼緩緩言說,一字一句都清晰的落入桯儼的耳中,&ldo;吾為神女諸縈,今入世,見爾心志可嘉,堪為千古名臣,便贈爾一場機緣。&rdo;
說完,諸縈帶著披帛的飄渺衣袖淺淺一揚,桯儼便被她從此方夢境中,引入到桓珩面前。
桯儼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縱使足智多謀,乍然遭逢匪夷所思的事物,也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反而是桓珩先一步意識過來,或許這就是諸縈予他的一場機緣。
桓珩能在沒有母族庇護,靠著自己在情形複雜的衛王宮中平安活下來,甚至在邊關手握兵權,就不會是迂腐板直的人。
他當機立斷,趁著桯儼尚且未能適應此地時,自石桌上起身,對著桯儼禮賢下士的略一拱手,&ldo;敢問先生,自何處而來?&rdo;
桯儼神情微微一怔,在看到氣度不凡的桓珩後,攸然明白了些什麼,彎腰向桓珩回了一禮,&ldo;某名桯儼,吳國人士。&rdo;
作為旁觀者,在夢境之外的諸縈,手纏&ldo;綠楊陰&rdo;,閉著雙目,看著二人逐漸熱忱起來的模樣,不由的笑出了聲,看來她的目的達到了。
諸縈想起自己之前畫的那些圖紙,有了桯儼,縱使不能讓他只為自己一人行事,可這些東西,經由極擅機巧之道的桯儼的手,想來很快便能解決。
只是,有了手工織布機,還得有棉花才好。
農家農家,她該去何處尋來擅長農事的農家弟子呢?
諸縈陷入新的沉思,&ldo;路有凍死骨&rdo;,只盼望她能早日讓這個時代的民眾,即便是最卑賤的奴隸,都擺脫這樣的悽慘。
不過事情並非定要一樣一樣的來,關於白紙的事,也可以一併推廣。用夠了這裡的竹簡布帛,實在太過不便,若是能傳揚出去,用者必定甚多。
然而這些,只是開始。
諸縈在腦海間細細的盤算著,她微微一笑,心中自有丘壑。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寫六千,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