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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不想要他,只是……當年的我沒有任何對不住他的地方,他那樣視人命為草芥的行為,有第一次,又安知沒有第二次?&rdo;
說到底,就算他理解妖族生來弱肉強食、自私自利的態度,也無法認同狐狸三年前恩將仇報的行為。
當年的事像是橫在心裡的一道坎,終究令他無法釋懷。
&ldo;我知道,他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也沒有義務原諒他。不過小從,我以朋友的身份替他說句話。他出生的年代和你我不同,那時天地混沌,萬獸角逐,妖獸們只信服最原始的力量,而無所謂什麼是非觀。強者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理所應當的。何況他從前佔山為王,也放肆慣了。如果沒有人教他改正這一切,他潛意識裡大概還是會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的,還會繼續肆意妄為下去。&rdo;
陸非辭垂下了眼:&ldo;他如果不入俗世,只是佔山為王的話,那就不需要去改正什麼了。只要不危害到世人安危,剩下的我管不著。他也不需要辛苦壓抑自己的本性,不在我身邊,或許還能過得更自在一點。&rdo;
&ldo;那可未必。或許他心甘情願為你做出改變呢?&rdo;秋醒調笑道:&ldo;他有時候相當死腦筋,之前瘋了三百年,若不是遇見了你,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舉動來。這樣的大妖比我更像顆定時炸彈,留著也是禍害,倒不如跟在你身邊還能聽話一點。我聽說你本名原叫東方平是嗎?東方家的人不是精通御妖之術嗎?你就只當是收一頭惡妖為己所用,不還造福社會嗎?&rdo;
古玩店老闆難得苦口婆心一回。
反正自己也要走了,不如最後在幫那隻不開竅的蠢狐狸一把。
&ldo;當初的事我略有耳聞,他雖然沒有明確提起過,不過我猜他也不全是為了自己……&rdo;秋醒看著陸非辭的眼睛說:&ldo;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那狐狸三百年前,曾跟過一個姓陸的天師。&rdo;
陸非辭移開了目光:&ldo;我知道。&rdo;
秋醒:&ldo;那你知道自己撿到它時,它那一身傷是怎麼來的嗎?&rdo;
陸非辭心下一動,轉頭怔怔地看著古玩店老闆。
秋醒緩緩道:&ldo;他試圖復活他,為此不惜逆天而為,引來了天雷。&rdo;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陸非辭倏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秋醒。
然而看對方的神色,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ldo;他為了那人,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何況別人的。當然,我們不能說這是對的,但也沒有人告訴他這樣做不對。&rdo;
古玩店老闆說到這裡,目光越過大雨中的長街,望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ldo;我當初如果沒有遇到煙柔,也會覺得吃人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這是我們生活的方式……&rdo;秋醒收回了目光,對陸非辭輕聲笑道:&ldo;他會後悔,說明他真的把你放在心裡了。你也要相信,他願意為了你而做出改變。&rdo;
陸非辭卻只是喃喃道:&ldo;他瘋了嗎……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rdo;
秋醒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只覺得這兩人一個比一個不開竅,話說到這份上,居然還在問為什麼。
古玩店老闆搖了搖頭,直白地回答說:&ldo;他喜歡那個小天師,就像喜歡現在的你。&rdo;
&ldo;轟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