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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抬頭看了眼古玩店的店名:&ldo;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藏……老闆打算在這裡藏多久呢?&rdo;
秋醒打量了沈不歸一眼:&ldo;外面下雨,進來說話吧。&rdo;
&ldo;想喝什麼?&rdo;古玩店老闆隨口問道,像是在招待尋常客人。
沈不歸掃了眼桌旁的空酒瓶:&ldo;我陪老闆喝幾杯酒吧。&rdo;
秋醒笑了:&ldo;也好。&rdo;
他走去酒櫃前,背對著沈不歸,一邊開酒一邊問:&ldo;這才凌晨四點‐‐人類不需要睡覺嗎?&rdo;
沈不歸笑了笑:&ldo;有些心事,沒能入眠。&rdo;
&ldo;巧了,我也是。&rdo;秋醒將酒端了過來。
&ldo;招待我這麼好的酒?&rdo;沈不歸嘖了一聲,然後抬頭問道:&ldo;魔也要睡覺嗎?&rdo;
&ldo;不用,只是我個人愛好罷了。&rdo;秋醒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ldo;這酒我珍藏多年,不趁現在喝完,以後估計就沒機會了。&rdo;
&ldo;那我也不客氣了。&rdo;沈不歸伸手端起另一杯酒。
&ldo;請便。&rdo;
窗外一片漆黑,樹枝在風雨中左右搖晃,沙沙作響。
秋醒見沈不歸只顧著喝酒,也不說正事,不由問道:&ldo;首座天師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是為了蹭我酒吧?&rdo;
沈不歸挑了挑眉:&ldo;我們見過?&rdo;
&ldo;我猜的。&rdo;秋醒聳了聳肩,&ldo;如果不是首座,大概也不敢這麼來見我。&rdo;
&ldo;口氣倒不小。&rdo;沈不歸笑了笑,右臂支腮,左手拿酒,抬眼打量著沈不歸,&ldo;五十年了,就算是貪魔這麼久不進食,也會變得虛弱吧?&rdo;
&ldo;看跟誰比了。&rdo;秋醒倒也沒有完全否認,&ldo;我大約知道沈天師是來幹什麼的,不過很抱歉,我雖然不想和你動手,但也不能坐以待斃。&rdo;
沈不歸問:&ldo;為什麼?&rdo;語氣十分真誠。
&ldo;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do;秋醒回答得也很真誠。
&ldo;比如呢?去找貪魔報仇嗎?&rdo;
秋醒目光一冷。
沈不歸搖了搖頭:&ldo;五十年前的你尚且打不過貪魔,何況如今。&rdo;
秋醒:&ldo;我知道。可是有些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定要去做。&rdo;
沈不歸又問:&ldo;死在貪魔手裡和死在我手裡有什麼不同?&rdo;
秋醒似笑非笑:&ldo;我還想問沈天師呢‐‐看我們狗咬狗,對於公會而言不也是好事一樁嗎?為什麼這麼急不可耐地要除掉我?不如等貪魔出關,留我去對付他吧。&rdo;
沈不歸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坦誠道:&ldo;此番公會不是沖你來的,是沖我來的。他們不敢直接和我鬧翻,卻又不想讓我好過。我若不除你,他們大概要為難我徒弟。&rdo;
&ldo;你徒弟?小從嗎?&rdo;
沈不歸點頭。
秋醒:&ldo;我還挺喜歡小從的,他是個好孩子。不知道你看沒看出來,他現在戴著的那串琥珀法器,是當年煙柔留下的。&rdo;
&ldo;我知道。&rdo;沈不歸點頭,&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