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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好看嗎?”
琴酒的手上拿著的是今天剛出沒多久的報紙,他的手因為長期戴著黑色手套的關係,顯得格外的蒼白,但勝在骨節分明。
不管是聲音還是語氣都相當的平淡。
“……”
沒得到雨野初鹿的回應,琴酒轉頭看向了雨野初鹿,得到了一個驚恐貓貓頭。
不對!
這語氣不對!
雨野初鹿腦袋上的呆毛像是避雷針一樣直直的豎起。
他腦子已經沒有在運轉了。但他依舊將記得什麼叫做緊急避險:“沒有草莓園的風景好看。”
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跟著調動了起來用來警戒。
好在他的下意識反應在關鍵時刻救他一條命。
琴酒捏著報紙,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部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卻能看見微微緊繃起來後又逐漸放鬆的雙手。
他轉過頭去,視線原放到了報紙上。
“嗯。”琴酒簡單的回應了這麼一句。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音調,雨野初鹿甚至能感覺具象化的溫度回升。
他這才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毛毯。”琴酒在他換鞋的時候說了一聲。
雨野初鹿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心裡面。
那是松田陣平在送他離開的時候,塞到他手裡的。
奶白色的毛絨毯子被雨野初鹿捏著,他的手很白,泛著微紅,被毯子襯托的像是一塊暖玉。
他有點捨不得。
“我能先去睡覺嗎?”雨野初鹿抖了抖,像是要將寒氣抖掉,他含糊其辭的轉移著話題,說道:“我困了。”
琴酒將報紙合上,紙張摩擦的聲音在空中嚓嚓作響。
他的手腕一轉,報紙就碰撞到了桌面上,隨後他雙手交疊放在了那翹起的膝蓋上。
“一晚上沒睡,的確該困。”琴酒緩慢說道:“雨野初鹿,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你跟他,永遠不可能是朋友。”琴酒說道:“我以為你知道的,但你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的態度很緩和,沒有任何訓誡的意思。即使是在稱述事實,卻依舊顯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雨野初鹿犟的嘴硬:“只要他不知道我是密利伽羅,有什麼不可以的?”
“呵,天真。”
明明心思那麼深,在劇本上的事情上也足夠狠辣,怎麼到了這種事情上又顯得這樣的純傻,笨到讓人看不過眼。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永久的秘密,也沒有永遠可靠的關係。”琴酒說:“以那個警察的性格,若是你真的被暴露了出來,他會是親手逮捕你還說是為了你好的人。”
這都是真的。
雨野初鹿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手腕冰冷的手銬上映照出了松田陣平那原先陽光燦爛的笑容。
但雨野初鹿小孩子脾氣,討厭有人將這些事情放到檯面上來。
“琴酒先生,我要去睡覺了。”雨野初鹿將拖鞋踩得啪嗒啪嗒響,就像是之前在外面的山路上那樣,用行動來抗議。
琴酒站在旁邊,冷漠的盯著他看。
雨野初鹿從來沒見過那雙眼睛裡面的碧綠色寒意如此令人害怕。
他或許明白那些傢伙為什麼在交到琴酒手上之後,每一個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的原因是什麼了。
“雨野初鹿。”
他的腳步一頓。
捏著毯子的手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青筋。
“把腳抬起來走路。”
雨野初鹿咬著唇,發出了巨大的一聲‘哼’。
他在用自己的聲音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