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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漸漸融入夜色。
回到賀府,早早便有下人打理好熱水,隨便洗漱一下,便讓身邊人都退下,這才解開襯衣紐扣,露出肩頭的傷,因為動了手,紗布已經被血滲透,這是在這次戰役中中得槍,除了自己的副官,沒人知道,拿出床頭櫃子中得傷藥,自己清洗了一下,重新包紮上,這才狠狠摔在床上,真他媽累!
今晚因為年頭的戰事,十分惱火,以至於一向冷靜的他也沒忍住去找唐玉禎發了一通火,要不是他不喜歡殺戮,難保今晚會沒忍住殺了唐玉禎。他一向是個冷靜的人,就連他父親都說他有不同於年齡的沉著,可是,一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毫無回天之力的時候,那是真很難過。當他知道是唐玉禎為了一己私利將這次作戰的前期情報賣給沈軍身後的洋人的時候,一股怒火就再也壓不住了。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唐玉禎也曾是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一閉眼,似乎空氣中都溢滿的背叛的氣息,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剛躺了一會,便被脖子上的不適感折騰的坐起來,賀庭歌從襯衣裡掏出一個吊墜,那是一顆子彈,說是子彈也不是,只是形似子彈的象牙雕刻,但是,他肩膀上的傷,就是這個東西打的,想到這裡,賀庭歌眸子深了深,這是個教訓,相信別人的教訓,也是輕敵的教訓,這是他打仗以來,唯一一次受傷。而這枚子彈就是最好的紀念品。
想著,握著子彈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握得發白,最終賀庭歌將吊墜重新帶上,抱過枕頭,翻身睡去。
初春的清晨總是帶著一種獨特的清涼氣息,尤其在這翠谷之中。也不知是從哪個角落傳出來幾聲鳥鳴,竹屋裡的少年微微動了動身形,從被窩中露出頭來,揉了揉還未睜開的睡眼,朦朦朧朧的打了個哈欠。
光從指縫間透過來,少年眯了眯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之後整個人就愣在當地。看著眼前半米高的床榻邊紫色繡銀邊的短靴,又看看自己身上雪白的裘衣,再看看一轉頭間從肩上滑下的黑髮。賀庭歌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拉過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到被子裡。
多年來戰場上的經歷,讓他對危險異常敏感,雖然四周並沒有那種危險的氣息,可是,賀庭歌在拉動自己耳邊的頭髮時證明這頭髮不是假的,而這,不是夢境。
警覺的感受著四周的動靜,突然門被人開啟,賀庭歌翻身坐起,看著從門外走進來面容溫和的中年男子,警惕的看著對方。
翠谷
“少爺,您醒了。”進來的中年男子見他起來,面露溫和道。賀庭歌微微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股冷意漸漸在周圍的空氣中散開。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身淺灰色粗布衣服,一臉溫和,兩鬢已經有些斑白的髮絲一絲不苟的梳在頭頂用簪子束住。微微有些佝僂的身形透露出常年勞累的疲態。
冉叔原本溫和的臉,感受到賀庭歌眼中的敵意時,忍不住僵了僵,認真輕聲喚了一聲:“少爺?”
賀庭歌看著對方關切的目光,不像是裝出來的,漸漸收回眼裡的審視,沒有吭聲。冉叔似乎也是見慣了他這種樣子,隨即便溫和的說道:“少爺,今兒谷主要考察去年新收弟子的學業,可不要晚了。”
“谷主?”賀庭歌皺眉反問道。
冉叔耐心解釋:“谷主剛出關,也就是昨兒的事,我聽耳師父說了,當時你不在,後來你回來晚了,我也忘記的,這不,一大早過來叫你。”
“哦。”賀庭歌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是身處什麼情形,只好點頭示意知道了。
冉叔也不多說,便從一邊的木衣架上取來一套繡著紫色刺繡的白衣,伺候賀庭歌穿上,賀庭歌任由他將那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一邊不怎麼配合的讓冉叔給自己穿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