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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帶著兩名黑衣隨從現了身,二話不說便朝著對方攻去。
男人起初只是防守閃躲,幾招過後,左手微轉,自寬大衣袖中探出了一柄精巧的彎月刀。
枯葉隨風墜下,男人散落的額發下是一雙冷極的眼睛。
他的彎月刀一旦出鞘,必要見血。
只七年前有過一次例外——那是一個炎熱的午後,他被逼無奈,用彎月刀給鎮國公府的小姐表演瞭如何切西瓜。
但也只有那一次例外而已,不會有第二次。
男人的想法剛在心底落音,握著手中彎刀躍身而起。
同一刻,他身後身穿水紅色襴裙的少女微微眯起雙眸,雙指間銀針飛離,針尖破風襲去,不過一瞬,便精準無誤地沒入了他的後頸處。
男人身形一僵,手中還未來得及見血的彎月刀跌落在腳下。
他艱難地轉回頭看去。
少女精緻的眉眼間一派冷然之色。
既然已經見他以左手使出了彎月刀,證明瞭猜測無誤,此時不將人解決了還等什麼?難道要留著看他武術表演嗎?
真論起觀感,倒真比不上街頭賣藝者。
「……」
男人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第二次。
又是她。
「姑娘打算如何處置此人?」朱秀語氣恭謹地問道。
「此時不宜帶回城中,且綁去最近的一處莊子上吧。」
許家在城外自然也有莊子,且不止一處,附近最大的一處坐落於三里開外的湘湖邊,是她生母的陪嫁。
朱秀立即應下。
見一行人很快離去,且熟練地掩飾了現場打鬥過的痕跡,屏息隱於灌木叢後的暗衛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此地。
待他趕回清玉寺時,吳恙正陪著母親在禪房中用寺中齋飯。
見少年將一碗粥喝下,徐氏十分滿意。
這粥叫做姻緣粥,甭管靈不靈驗,就當圖個吉利好了。
「兒子吃好了,母親慢用。」
吳恙擦了手,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徐氏也不管他,心情不錯地吃著菜。
吳恙出了禪房,暗衛便現了身。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吳恙問道。
暗衛默了默。
他也覺得挺快的。
但確實幫不上忙啊。
暗衛將前後經過說了一遍:「……那人看著身手確是不弱,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許姑娘一根銀針刺昏了過去。」
他當時看懂了那男人倒下之時眼中的不甘,他也理解那種身為高手卻不戰而敗的屈辱感。
吳恙意外之餘,卻是不禁笑了一聲。
「很好。」
暗衛聽得摸不著頭腦。
公子將他派去,也沒能幫得上許姑娘什麼忙,怎麼還「很好」上了?
吳恙負手信步離去。
說來也確實奇怪——
剛開始知道許明意這個人時,未見面便已見識到了對方身上的將門彪悍之氣,又因沖喜之事及許家態度使然,他儼然只覺得鎮國公府的許姑娘,就是個叫人有去無回的火坑。
現在看來,確實極容易叫人有去無回,斷不能輕易得罪了她。
但他卻突然覺得這樣很好。
若他有個女兒的話,他也希望能將女兒養成這般模樣,在家得盡寵愛,在外足以自保。
而他應當會是個稱職的父親。
這個念頭一出現,少年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
他一個連媳婦都不想娶的人,竟直接想養女兒了,說出去像話嗎?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天。
紅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