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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再說著什麼平淡無奇的事情。
而實際上，他也懶得去數落什麼誰的錯，誰的對。
這些年都這麼過來了不是嗎？
花開花又落的。
又不是誰離了誰活不了的。
至於柳幼冉？
他討厭嗎。
在剛分手那段時間，江安確實是產生了類似於討厭和憤怒的情緒。
可是很快就消散了。
因為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喔，喜歡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嘛。
那就隨便了。
你可以喜歡我，也可以不喜歡我。
那我現在不喜歡你，也很合理。
坦然，平靜的情緒，讓江安的思路格外的清晰起來。
“也許有的東西，真的只有經歷過了才能明白吧。”
江安心中淡然的想著。
……
時間一點點流逝。
柳幼冉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終於抬起了頭。
彷彿是鼓足了勇氣：
“好，你說的都好，都對。”
“但是我還是想說，可不可以回到從前，我真的願意改變。”
她真的已經覺得自己卑微到了極點。
從未這般連續的低頭過。
向一個人。
向一個曾經那麼喜歡自己的人。
柳幼冉已經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當初高傲的樣子。
她只知道現在必須要低下頭，因為她錯過的可能就是整個青春滿眼都是她的男孩。
至於江安說的那些話，她除了愧疚就是心虛。
無它。
明明說得那麼平靜，可卻字字都那麼精準能讓她破防。
“不可以。”
然而。
江安的回答卻是如此的斬釘截鐵，他平靜的喝完了杯中的水，淡淡的說道：“我說了，過去了。”
他說得如此淡然，就好像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甚至這個事情無需考慮，不浪費他一秒鐘的思索時間。這樣的表現，令柳幼冉莫名的寒心。
“如果你今天是想要和我說這些，和好什麼的……”江安看著柳幼冉，然後笑了笑：“那真的，沒必要了。”
沒有必要了，聊這樣的話題不是江安來這裡的目的。
他希望彼此都能夠體面點。
柳幼冉擠出了一些笑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之色，她低頭了，也求饒了，也主動去嘗試放下了。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啊。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活中，失去了江安這個角色。
“你不在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時間變得很空，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該去哪裡。”柳幼冉說著，神色有些悵然：“一開始我以為我只是不適應。”
“後來我發現，我就是喜歡你，有你的時候，我才是完整的柳幼冉，這麼多年，我承認我……忽略了你大部分的感受。”
柳幼冉的話說的很真誠。
江安輕輕眨眨眼，卻是搖了搖頭：
“好了柳幼冉，你不用這樣的。”
“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還有兩三分鐘。”
他坐不住了，也沒有興趣聽下去了：
“我還是那一句話。”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這樣的故事，就這樣結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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