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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那血糊糊的人臉,又一次開始撞擊玻璃,而此時事務所的陣法起了作用。
在它第二次撞擊玻璃時,便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幕升起,而撞到金色光幕上的血人,頓時被反彈出去,一下子摔到了路中間。
我站在窗戶口觀察著它,被陣法反彈後,它便不敢再靠近事務所,而是在前方的路面上來回爬動著,時不時的轉過那張血糊糊的臉,透過窗戶看我們。
其實一般的商鋪,靠外的地方都不會有窗戶,只不過我們這個鋪子剛好在道路的盡頭,是個拐角,所以才有這個設計。
便在我觀察外面那東西時,謝驚蟄將自己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他緩緩走到了我旁邊。
我發現他處理傷勢相當潦草,匆匆止了血而已,紗布胡亂的打著結,顯示出對自己強悍身軀的漠然。
我面對他的身高優勢,心裡有些酸,便道:“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等著?咱倆目前是安全的,但被拽入詭域中的人……”
我心裡很擔憂。
從事務所籌備開業到現在,我在這片區域,待了已經有一個半月了。
這片區域沒有什麼高檔小區,也沒有什麼高檔的商業,居住的都是一群努力生活的普通人。
我事務所旁邊這家‘阿康盲人按摩’店,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獨自帶著兩孩子的中年女人,店裡的員工,都是視力有障礙,半盲甚至全盲的人士。
作為弱勢群體,他們很珍惜自己能養家餬口的手藝,幹活十分認真賣力,所以這家裝修簡陋的店,才能開十幾年。
再遠一點,我經常去吃的那家快餐店,店主是對五十歲出頭的夫妻檔,只僱了個快六十歲的貧困老婆子打飯。
快餐店環境挺差,但物美價廉,飯菜分量紮實,味道也不錯,很多低收入的工人群體,中午和晚上都在那兒休息吃飯。
街頭的燒烤檔、賣文具的小店,佛系的快遞驛站老闆,每晚下了班來這條街上遛彎的鄰居街坊……
在外婆魂飛魄散後,我有時候會陷入一種特別孤獨的狀態中,恍惚間覺得,活著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但是,當我溜達著出去吃飯,雙手插兜走在周圍的街道上時,看著大傢伙的笑容,看著大家平凡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便又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力量。
普通人,沒有豪車,沒有豪宅,無法那麼瀟灑,似乎只能困頓於煙火。
但就是這普通的、踏實的煙火,讓我覺得,活著很好,要努力的活下去。
而這樣的一群人,今晚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危機中。
運氣好,詭域消失時,他們會忘記一切,甚至只以為自己做了個恐怖的夢;運氣不好,許多人的人生都會因此而變得悽慘。
我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但我不能對他們坐視不理!
時間越久,這些人因為陷入詭域而產生的後遺症就會越大。
盯著路上爬來爬去的那個血人,我開始陷入了焦躁中。
它是個至少r級別的鬼,我肯定是對付不了,可我想救人。
不為積累功德,只為了明天一早,大家還能正常的生活。
可我該怎麼辦?連謝驚蟄這樣厲害的劍師,都被它弄的這麼狼狽,我這樣的,一出去估計就會玩兒完。
焦躁間,我下意識看了眼手機,本能的想求助。
事務所的空間沒有受到影響,手機訊號依舊滿格,我咬了咬牙,再次試著給古扶打電話。
他是我認識的唯一同行。
至於‘詭的世界’,那上面的人,我熟悉了他們的id,部分社牛屬性且網癮嚴重的,我連他上廁所用幾張紙都知道。
但在現實中,我只能想到古扶。
電話剛要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