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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也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藍,總之是一種很特別的顏色。”
“這樣的距離,你就算拿著望遠鏡也看不清人家的臉吧。”孟寧笑笑逗她:“怎麼就五迷三道了?”
“不是,有時候美女是一種氣場你懂吧?”祁曉嚴肅道:“我能看到她腰特別細,盤著頭髮,脖子長得跟天鵝似的,一手扶著快艇擋板站在船頭,風吹著她額前的碎髮——咳咳碎髮是我自己想象的。”
祁曉斬釘截鐵:“總之她的照片肯定不是p的,而且本人肯定比照片還好看。誒你看過她照片吧?”
孟寧搖頭。
“你是正常人嗎?你對溫澤念這樣的存在真的一點不感興趣嗎?”祁曉立刻掏出手機就要搜給她看,她提醒:“終點線那兒隊長開始掐秒錶了。”
祁曉哀嚎一聲,這才撒丫子跟孟寧一起往終點衝去。
年會是溫澤念抵達酒店的三天後。
這三天裡,因為工作全無交集,救生隊沒有人見過溫澤念。
祁曉頗感遺憾,e人的樂天又讓她很快振作起來:“年會上就可以見到了!”
對於員工而言,年會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每年都有不一樣的著裝主題。據說今年的主題是溫澤念欽定的,簡單兩個字——“造夢”。
祁曉樂在其中,早早買了一次性染髮劑和全套裝備。這天下午大家從各自工作崗位解散、開始準備時,孟寧看到祁曉洗了個頭,把一頭長髮染成淺淺的金又用玉米粟夾板夾得蓬鬆,穿一身粉色緊身裙又裹上五顏六色的人造皮草,問孟寧:“能看得出我扮什麼吧?”
孟寧:“火烈鳥。”
祁曉一包抽紙向她丟過來。
孟寧接下來笑:“逗你的,知道你扮芭比。”
祁曉嗯哼一聲:“那你呢?”
那時孟寧穿一件薄款的灰衛衣,蜷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看祁曉化妝,對著鏡子揚揚自己的手腕。
祁曉從鏡子裡瞟一眼:“什麼呀?佛珠怎麼了?”
孟寧正色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佛有云,鏡花水月終成空……”
祁曉眼線畫飄了,拿棉籤擦了後又把棉籤向她丟過來:“別總這麼一臉正經的講冷笑話。”
她走到衣櫃邊拿出一套校服,灰色小西裝配百褶裙:“這是我買來備用的,你穿這個吧。”
“不用了。”
“你就是懶!年會每年一度哪能這麼糊弄?穿吧,不然我買來都浪費了。”
架不住祁曉反覆要求,孟寧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上了。祁曉眼睛都亮了:“你也太顯嫩了吧,好像高中時那種清冷校花。”
孟寧指指自己眼下:“有細紋。”
祁曉一揮手:“誰看得到那些。我給你化個妝啊?”
孟寧搖頭。
祁曉首肯:“行,別化了,反正你日常從不化妝,今天猛然一化,太搶我風頭。”
兩人笑鬧一陣,看著時間差不多,結伴往年會會場走去。
每年的年會都戴假面,在簽到處領取。祁曉挑了個應和自己火烈鳥皮草的鸚鵡羽毛面具,孟寧挑了個眼尾上揚的暗金貓女面具。
因為祁曉重畫了三遍眼線,她倆來得晚,面具箱裡已所剩無幾。孟寧瞥一眼角落那黑色蕾絲面具,薄紗罩下來,米粒大小的珍珠綴在眼周,若墨色夜空裡點綴的星。
那面具好看而特別,看到它腦子裡便浮現出一幅中世紀油畫。可繁複的風格太難駕馭,一不留神人就會被面具壓住,所以躺在角落無人問津。
祁曉問簽到員:“gwyh到了麼?”
簽到員答:“她不來。”
祁曉傻了:“什麼?”
“大老闆臨時飛過來,她要述職,今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