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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處都從未得到過的感覺。
因為所有人想要施予的是“拯救”。而溫澤念想要給予的是“陪伴”。
沒什麼比告訴一個黑暗中的人,“你不是一個人在這裡”更令人觸動了。
孟寧翻了個身,仍是沒睡意。
大概凌晨五點,她便起了床。
深秋的天還黑著,她把游泳館的射燈開啟兩盞,望著一片空渺的泳池,先是嘆了口氣。
事實教育我們,最好不要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表白。
因為接下來收拾殘局的,是你自己。
還好泳池水是二十四小時迴圈過濾,孟寧只需要把泳池邊清理乾淨。
這一套工作她是做熟了的,先把躺椅歸置好,又拿拖把開始拖。
拖到最後一小塊的時候,氣窗投入些微的晨光來了,她把射燈關了,拿起拖把繼續拖。
耳朵裡塞著耳機,鼻尖微微沁著細汗,說不上是打掃得有點累,還是興奮的感覺還沒散。
直到天光亮起,她拖完了最後的區域,把工具清理乾淨放回工作室,自己到躺椅邊坐了會兒。
氣窗透入的清晨第一縷陽光燙著她的背,她一隻手肘支在膝上託著腮,穿運動鞋的兩隻足尖微微相抵。
第一個到的隊友是鄒珉。因為鄒珉是本地人不住宿舍,所以每天從家裡出門反而要早一些。
一看孟寧坐在那,驚訝了下:“你怎麼這麼早?”
“嗯。”孟寧笑笑的答她:“今天起得早了點。”
“那走唄,咱倆先去做準備。”
泳池巡查不如海灘救援的體能要求那麼高,沒有每天固定的晨訓,只要隊員自己去健身房打卡。每天隊員們早來的這段時間,用以做工作準備。
“好啊。”孟寧站起來,隨她一同往工作室走。
躺椅邊,陽光燙過來的面積更大了些,若她繼續坐在那裡,陽光會把她的身形盡數籠罩。
而此時她耳機裡的音量開得低,正淺吟低唱出一句歌詞:
“情願為你跌入紅塵,
做個有痛覺的人。”
溫澤念,正因為你從我的過往中
走來,與我像兩株根系共生深深糾葛的植物。
與其他人相處得再輕鬆又如何呢,再容易忘掉那些泛著血腥味道的沉痛過去又如何呢。
如果是你的話,我情願為你,做個有深切痛覺的人。
謝謝你打破平靜的麻木,乏味的安穩。
謝謝你給我生動的喜樂,鮮活的痛苦。
謝謝你讓我覺得,我是真切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今日同事們議論的話題是:“投資組是不是要走了?”
“應該吧,好像最後一輪約談都進行得差不多了。”
“那c酒店集團到底會不會收購股份啊?熙華酒店的招牌不會換吧。”
“誰知道,那都是商業機密。”
杜舒文從瑞士回來了。
風塵僕僕的,她一般不會強化自己上挑的眉眼,這會兒卻用張揚的眼線遮掩倦色。
溫澤念問:“大老闆還好麼?”
“她有什麼好不好的。”杜舒文說:“你知道她嘛,跟尊佛似的,不就那樣。”
那時她倆坐在辦公室裡過一遍會議紀要,溫澤念往杜舒文那邊多瞟了一眼。
“怎麼?”
“你往脖子上抹遮瑕幹嘛?”
杜舒文一愣,心想溫澤念一雙眼可夠毒的,這樣的光線條件下都能看出來。
“噢。”杜舒文指尖在頸間輕觸了下:“不知這次的酒店怎麼回事,我有點過敏。”
“你也過敏?”
杜舒文又愣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