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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將軍,接旨吧!”苗訓小心的提醒道,若說他現在不害怕,那是假的。
李重進抬起頭,雙眼盯著那黃色的甚至,神色陰晴不定,時而憤怒,時而悲哀,時而茫然……
全場之人將目光都投在了李重進的身上,寂靜無聲。
韓旭的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自禁的伸手握住身邊之人的手,入手極其粗糙,完全不似以往的柔弱無骨。斜眼瞧去,正看到劉三一臉的噁心狀。這才想起,今個將趙芸留在了楊園,在安全未定之時,並未讓其前來。趕忙放開劉三的大手,縮回來在官袍上,擦了又擦。
終於……
“老臣,領旨謝恩!”李重進大聲說道,起身恭敬的從苗訓手中接過了趙匡胤的聖旨。
滿場之人頓時鬆了口氣。
韓旭明白李重進一定會造反,只是不是現在,剛剛其說話的口氣,充滿了不甘和倔犟。
李重進和趙匡胤都沒有錯,或者說是無法說出誰對誰錯。這世上並非不是黑就是白,所處的立場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一樣。君臣猜疑乃歷代大忌,趙匡胤不放心李重進;李重進同樣認為作為前朝的皇親加老臣,趙匡胤不會放過自己。
有了誤會,這個誤會就會一直的發展下去,直到分出勝負,勝者為王的道理正是如此。
這世上不是先有正義和邪惡,然後才有勝負,而是先有勝負,再斷定了正邪!正義必定戰勝邪惡這樣的鬼話,倒是騙到了無數善男信女。
淮南節度使到青州節度使,算是一場平級調到,但在有心人看來,這就是一場君臣之間的暗鬥。李重進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這是趙匡胤給自己的最後機會,於是上前說道:“苗大人,不知聖上可有提出交接之人?”
苗訓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相必聖上自由論斷。不過,本官還是要提醒李將軍,聖人雖說沒有明確說明李將軍何時動身前往青州上任,但依本官之見,將軍最好還是在一月之內到達青州!”
一個月?李重進面不改色,略一思索,點頭道:“本將醒的,多謝大人提點!”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告辭了,待李將軍上任之時,本官會和韓大人陪同李將軍,同赴青州!”苗訓朝著李重進拱了拱手。
李重進挽留苗訓赴宴,當然苗訓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開去,李重進自然也沒有堅持,估摸著還得和手下智囊好好想想下一步動作。
……
書房內,李重進一臉陰沉的坐在書桌後面,身前站在三位親信。
揚州府魏其才,剛剛調任淮揚軍偏將的湛敬,以及待罪之身的向美。
“將軍,乾脆反了吧。”向美急於表現自己,況且他長年在李重進身邊,自然知道李重進的打算。
不待李重進說話,湛敬連忙上前:“兵馬糧草未足,如何起兵?況且趙匡胤只給將軍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怎麼也湊不齊人馬和糧草!”
“這還不都是你們兩個廢物,江都城雷公咀上的兵器糧餉之所以會丟,都是你們兩個餐屍素位!”向美對霸佔了自己位置的湛敬恨之入骨,連帶著魏其才一起罵了過去。
“你…”湛敬怒氣衝衝,指著向美說不出話來,丟了雷公咀上的兵器糧草,是他一生最大的汙點。
“砰……”
李重進一拍桌子,狠狠的瞪著三人,罵道:“老大別說老二,全他孃的廢物!只知道窩裡橫!老子一世英名,怎麼手下全都是你們這樣的孬貨!”
此刻,李重進突然想起了當年在侍衛親軍司的手下,韓通,張光翰,趙彥徽。此三人無一不是大將之才,可惜韓通身死。張光翰,趙彥徽倒是擁護了趙匡胤登位,而這兩人卻因為和自己的關係,僅僅五個月後就被趙匡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