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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就是呼嘯的風聲, 混雜著她斷斷續續的回答:
「我現在就回家拿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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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ell在路上打來電話, 問梁風為什麼要推掉明天的活動。
梁風無法回答,只能說對不起。
她當然比nnell更要知道那個活動的重要性,品牌方組織的線下活動,第一次邀請了她。有不菲的活動經費,也有很大的之後繼續合作的可能。
她需要錢, 她太需要錢了。
可在沈頤洲對她提出請求的那一瞬間, 所有顧慮也可以在瞬間化為虛無的灰燼。
因他從未向她提出過任何的請求,更因她其實從始至終都虧欠他。
於是,一路計程車回到家裡,梁風翻出了自己的護照。
最快飛去倫敦的機票,今晚還有兩張。那個她從前絕不會去考慮的頭等艙, 在此刻被她毫不猶豫地買下。
而後, 從櫃子裡迅速翻出一隻包, 證件、一些簡單的衣物、充電器被丟進去, 梁風拎起包,又看了一眼屋內沒有未關的電器,而後便關燈走出了房門。
重新叫車去機場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心跳聲大得出奇, 她努力想剋制地平息一下情緒, 卻發現根本是無濟於事。
太多太多叫她足以發瘋的情緒。
他父親還好嗎?他還好嗎?
電話裡聽起來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可她太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了。越是痛苦越是悲傷,他也就越會欲蓋彌彰。
傷心嗎?一定很傷心吧。
梁風還記得那年冬天時,他說要帶自己去看他的父母。如果他真的完全不在乎他們,也不會說要帶自己去見他們。
目光望向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色,眼淚無法自控地湧出來。
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可還是想立馬飛到他的身邊抱抱他。情緒愈發地噴湧而出,梁風粗糙地用掌心把眼淚擦乾,不想叫別人發現。
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計程車抵達的機場。
梁風拎著包一路快走,順利地過了安檢。夜晚的機場依舊人來人往,梁風在登機口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才重新拿出手機,發現沈頤洲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問她回來的時間,他去接她。
梁風把飛機落地的時間發了過去,很快就又收到了他的訊息。
沈頤洲:已經在機場了?
梁風:嗯,在登機口了。
沈頤洲:落地給我打電話。
梁風:好。
看不見情緒的訊息,卻叫梁風身子忍不住地發燙。
她無法否認,或許那些沸騰的情緒裡,也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她又能重新見到他。
這想法叫她羞愧、叫她難以面對。
叫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即使過去了那麼久,她還是對他毫無抵抗之力。
梁風把手機握緊,目光看去時刻表。
強迫自己不要再繼續胡思亂想。
飛機準點開始登機,起飛之前,梁風又給沈頤洲發了條訊息:起飛了。
沈頤洲的訊息很快回來:好,知道了。平安。
看見「平安」兩個字,梁風眼眶又發燙。
她連忙低頭去系安全帶,然後抬手囫圇又擦了擦眼眶。
昏昏沉沉,在飛機上醒來又睡去。
最後一次睡醒時,看見螢幕上寫著距離落地還有三十五分鐘。
睡意慢慢消散,人變得越來越清醒。
燕京時間晚上六點一刻,飛機降落燕京國際機場。
梁風跟著人群進關,抵達出口時拿出了手機。
空曠的大廳裡,有不少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