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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從中微操,把控全域性。如戴權、袁乾二人親密,今上必不喜。於理,二人均為今上心腹,於細微處,必然存在爭寵情狀,無可避免。
雨村可以肯定,戴權聞聽雨村拜訪了袁乾,政治施展上得到了顧全。便用經濟手段誘惑雨村,予以施恩,不求雨村成戴權心腹,只要其不全面歸附袁乾即可。
想到這裡,雨村不禁一笑。想吾一個小小舉子,便成內相、次輔政治角力之平衡點,甚有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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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戴府歸來,雨村便進入日日笙歌的迷醉生活。今日小酌,明日大宴,除卻讀書作文,私訪妙玉,便整日與一眾新識舊交,推杯換盞。還辭不得,若辭便生了瞧不起人的心思,雨村哪敢馬虎,只打起百分精神應付罷了。
如此,幾日時間轉瞬即逝,這一日已出了正月,妙玉正待返程時。
雨村早知妙玉二月便返,便加倍珍惜時光,幾近夜夜前往。雨村體力異於常人,以往都小心收住,未待全然盡興。只臨返這幾日,因妙玉亦知時間有限,便不顧身體。雨村此時方放開手腳,真個盡興。妙玉幾度昏死間,體驗天堂地獄極致往返。
且說妙玉起程前最後一晚,二人直鬧到雞鳴二遍方住。妙玉自枕邊取出一個包裹,交與雨村,嬌聲道:“此為奴身邊之物,奴此一去,不知何日相見,但留此物於阿哥傍身,思念時聊以解憂罷。”說著掉下淚珠兒來。
雨村接過來開啟一看,見裡面二件物事,一卷青絲,該是妙玉所剪;另一件是一塊翠玉,是妙玉隨身之物。雨村心中感動,因從頸上取下玉玦吊墜,與妙玉戴好,道:“此玉為愚兄祖傳之玉,玉上單鐫吾名‘化’字,玉兒但有思念,見此玉便如見愚兄其人罷。”
妙玉借窗外月光,隱約見到上面鐫著一個古篆大字,正是‘化’字,下面又有一行小鐫,一個圓圈,一個直豎[1]。妙玉不識何字,但知是雨村隨身珍貴之物。心中感動,二人柔情綣繾,軟語溫存,難解難分。
此時早有晨雞報曉三遍,雨村不得不輕輕推開妙玉,道:“玉兒,今秋再入京中之日,便是再見之時。”
二人又溫情私語幾句,雨村方自去了。妙玉灑淚揮別。翌日,妙玉與師傅自往歸程不題。
單說雨村甫到家,又收到柳湘蓮宴請聽戲的帖子。話說雨村二世為人,對聽戲倒興趣不大。上一次與柳湘蓮等人聽戲,便差點睡著了,這一回便欲推脫。只帖子上言辭懇切,不容人推辭,便忍痛應了。
只雨村不知,這一去,便得到一個新機緣。
此一回,有詩讚曰:
皎皎夜月妾低語,烈烈白日郞遠別。
無邊寂寥思蕭鼓,何處奴歸舞豔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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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這是啥,有感興趣的讀者猜一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