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暮沉且試寒光淡3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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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李自來後,便目送金零風、水如天、紅衣和尚以及作亂部下離谷。
荀珍看漸行漸遠的一眾,嘆道:“將軍更喜歡養虎為患嗎?”
謝聽舞笑道:“不足為患。”
荀珍冷冷道:“你不像是自大的人。”
謝聽舞道:“我本就不是啊。”
荀珍沉默,他覺謝聽舞比此前自己理解的要複雜許多,但很快釋懷。他明白自己對謝聽舞一直有錯解,甚至恰恰是因為接觸了謝聽舞后,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解。謝聽舞從來就不應該是一個簡單的人,也不應該是一個按著常理推斷的人。謝聽舞這般年紀就能有這樣的修為,其心性天資必定是要超塵脫俗的。這樣的心性天資放在任何一副軀殼裡,荀珍相信今夜明月谷都不至於鬧出這樣的動靜,可偏偏在謝聽舞身上發生了。
倘若要說明白謝聽舞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是很難的。或者只能說“他是一個很難琢磨的人”。畢竟一個簡單的人,是不會站在英雄輩出時代的頂端的。
很多人都不承認這個時代不如舊時,但荀珍承認。
謝聽舞見荀珍眉頭微鎖,笑道:“這回多謝子生兄了,否則我就要中那和尚的勾心計了。”
荀珍道:“你本來就能殺他,哪怕是中了那玩笑般的心術。只是我看你不願殺人,所以提醒提醒你。”
謝聽舞笑了笑,道:“還是多謝啦!若是強殺了他,我的心境也是要跌得厲害,總是得不償失的。”
荀珍調侃道:“沒想到如此將軍,也會有這般不禁挑撥的軟肋。”
謝聽舞卻不反駁,望向遠方,臉上的笑意更明顯。荀珍很少看到這樣的笑,這樣的笑是滿足的笑,這世間本不該存在這樣的笑容。
但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了眼前。
謝聽舞緩緩道:“是軟肋,亦是盔甲。”
荀珍挑眉,“我在茶坊聽過說書人講過你的盔甲,銀槍白馬少兒郎,千軍萬馬避白袍。只是你這名字脂粉氣太重,如果你還未成名,我聽了這名字,一定會覺得這個人武功再好,使得武功也一定是扶風弱柳之類的。”
謝聽舞笑道:“我姐姐也這麼說,她說她後悔取這個名字了,每次想我喊我,都會連帶回憶某些畫面,總會讓她覺得感傷,所以她後來就叫我‘小舞’。”
荀珍笑得咳嗽,“小舞,脂粉氣更重了。”說著,控制不住連擺摺扇。
謝聽舞無奈,又道:“不去看看李教主嗎?我看他雖然沒有什麼皮肉傷,但心魔牽掛太久,心境是一損再損,若在晚些,恐怕沒人殺他,自己也是要自斷命脈的。”
荀珍道:“我試了兩針讓他先休息了。他亢奮太久,如繃直之弦,再去扯動便要斷了。”
謝聽舞點點頭,卻沒有多少情緒。他也是人,若非是自己在意的人,其生死也不過是人間尋常。他能做的,只是儘量少死一些人。
並且,他做的,已然不錯了。
謝聽舞又問道:“你們怎麼進谷了,我進來可是費了一番功夫。”
荀珍笑道:“將軍作賊,確實不熟練。”
謝聽舞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荀珍接著道:“原先定好夜深會面,見你遲遲不來,夜中無事,便先來明月谷附近瞧瞧。小舞兄這一動靜,莫說谷內人都被引過去,我們在谷外也是好奇得很。李教使那一老一少畢竟扎眼,我就先裝扮進來。後來聽巡邏的人喊水代教主有危險,谷中巡邏隊伍就都過去,料想這個時候李教使他們就趁機進來了。”
謝聽舞看著荀珍道:“說起這個,你哪張臉是真的臉?”
荀珍道:“小舞兄不是認得出我嗎”
謝聽舞道:“我認出你,和模樣沒關係。”
荀珍笑了笑,道:“真將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