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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聽舞道:“這不是件好笑的事情吧。”
荀珍還是笑,“若你沒錢,那這世間就都是窮鬼了。”
謝聽舞嘆道:“沒錢和沒帶錢是兩回事,沒帶錢和花完了又是兩回事。若是在長安,我沒帶錢也是有錢的。”
現在輪到荀珍嘆氣了。
其實他們可以賒賬,哪怕是酒店老闆不同意他們賒賬,他們還是有能力賒賬。只是他們不是賒賬的人,他們從不賒賬。有多少酒錢他們就會喝多少的酒,和荀珍身上這套花光銀子買來的衣服一樣,以他的身份和能力,穿更好的也可以,只是他的囊中有些羞澀。
這是謝聽舞的原則,也是荀珍的原則。他們的原則剛剛好是一樣的,所以他們從剛認識的時候一直聊到現在。
這次是例外了,他們都以為對方不會沒錢付賬。誰會覺得天下第一神醫是沒錢呢?誰都不會覺得天下第一的將軍王是沒錢的。包括他們自己也這樣認為對方。
謝聽舞和荀珍還在苦著臉。一個小二哥卻忽然賠笑著走過來,道:“兩位大俠都不必愁,已經有人替兩位大俠結賬了。”
謝聽舞和荀珍一聽即展眉,輕輕鬆鬆碰了最後一杯酒,起身便往店外走去。他們愁的是沒錢還酒債,卻不願意費心思去猜誰幫他們付的賬,也不願意去想為什麼要幫他們。
如果那個人很有錢,不願意看他們因為酒債愁眉苦臉,那他們會很開心,因為有錢的人不會找他們要錢,這樣他們可以心安理得地白喝一頓酒。
如果那個人有錢,想透過這頓酒賣他們人情。那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那個人是瘋了。哪怕是幫他們付一千次、一萬次的賬,都不是找他們幫忙,或是請他們出手的理由。他們本就不是缺錢的人,等他們有錢了,十倍百倍的酒錢也給得起。
所以謝聽舞和荀珍甚至還一句話都沒有交流,就齊齊往門口走去。他們走的時候要比來的時候還要輕鬆許多。
謝聽舞和荀珍已到門口,一道聲音卻攔住了他們。
“兩位大俠,可願一同陪小可再閒飲幾杯?”聲音渾厚有力,在這樣的天氣裡,還能有這樣穩定的聲音,不是件容易的事。
“討債來的好快!”
兩人轉頭,本想婉拒,話到嘴邊卻停了下來,他們認識說話的人。
準確地說,他們認得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是廣陵江東岸悅來客棧中,指出疾風劍王正原的中年書生。當時他身邊還有一個大人做派的小孩。
小孩還在,只是又經數個寒夜,這個小孩似乎更穩重了不少。
謝聽舞二人緩步走了過來。
中年書生含笑起身,那個小孩也站了起來,面無表情,似是應該站起來,自己卻並不很想站起來,但他也習慣了。
中年書生拱手道:“不知二位還記得在下否?”
荀珍摺扇置肩前,笑道:“悅來客棧一行,有賴初揭面紗。”
中年書生道:“不過是在下多嘴失言,還正怕惹上麻煩呢。”
荀珍道:“閣下可不像是怕麻煩的人。”
中年書生淺笑不語,抬手示意二人請坐。
二人也不客氣,頷首坐下。
中年書生和那個大人般的小孩便也坐下。
謝聽舞開口道:“敢問尊姓大名?”
中年書生擺手笑道:“將軍面前,不敢用尊,百曉乘風。”
荀珍星瞳微縮,道:“百曉堂代堂主?”
謝聽舞疑惑道:“不是有言說,百曉堂歷代堂主,永承一名,叫什麼……”
“百曉生。”荀珍接道。
中年書生略微苦澀。
謝聽舞“哦”了一聲,喃喃道:“代堂主。”
荀珍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