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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他卻是不得不防患未然。
謝聽舞和荀珍商定,李平和小長燈身心已然勞累至極,這一趟去往明月谷,也不知是何模樣,定下在棧中休息兩夜一晚,再做出行打算的計劃。謝聽舞並與重泉說明,若是其父是受未全僧牽制,那此趟明月谷之行也可一併處理;但若是其父生了再起風雲的心思,那他謝聽舞也不會多加干涉江湖風波,只是勸好友莫要越陷越深。重泉也表示明白,願與將軍同行。
謝聽舞卻拒絕了,他並不是信不過重泉,甚至在場眾人,只有重泉與他有過相識,兩人豪飲醉倒過城陽街頭,謝聽舞一個勁拉著重泉欲結拜。幸虧重泉保留一絲清醒,不敢酒醉佔皇家便宜,展開身法連滾帶爬,只為不讓謝聽舞把從爐中拿出的火把交到自己手上,以作結拜插香用。
謝聽舞有自己的打算,其父受人所制,而他用其子,是為不仁;與朋友交,逼其所不願為,是為不義。江湖行客又怎知,舊時亂世第一人,又怎會全憑至深修為?
是夜,眾人退散,唏噓不已,皆嘆今日一夜,勝平生數十載,以往皆是枉存人間。
謝聽舞卻不回房,只是交待重泉,讓他留在棧中保護李平二人,再給了兩隻慕齊落製作的小巧訊號彈,便出了客棧。
謝聽舞沿著廣陵冰岸又走了約莫二里,地勢上陡,謝聽舞提氣略縱,便上了土山,找了塊尚有幾簇枯草的草地,略掃了掃雪,躺了下來。
謝聽舞自小便跟著哥姐行軍,相比暖被柔床,睡在雪中草地上,更容易稀釋他的緊張感。雖然今時今日的他,再沒有舊時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了。
謝聽舞口中百無聊賴地嚼著枯草根,靜靜地注視著似乎咫尺的半月,慢慢等著倦意來襲。
忽然口中枯草不動,卻見謝聽舞嘴角上揚,側咬著枯草,笑道:“荀兄也是貧苦出身,睡不慣揚州絲被嗎?”
只見不遠處的斜道上緩緩走上一人,白衣摺扇,霜華潤玉,皎皎公子,正是荀珍。
荀珍摺扇合閉,負手緩緩踱步,徑朝謝聽舞位置而來。
荀珍低眉看了謝聽舞一樣,道:“謝兄好興致,如此寒夜,也要觀江月。”說著,便也掃了掃謝聽舞身旁枯草上雪,弓膝坐了下來。
謝聽舞仍舊雙掌枕頭,注視夜空,道:“荀兄呢?也有此份興致嗎?”
荀珍卻不答話,突然咦了一聲,再沒動靜。
謝聽舞本欣賞著北斗騰挪,聽到一聲後心覺奇怪,怎麼突然驚疑起來。正待後文,不想過了一會,仍沒有動靜。正準備側身看荀珍動靜,謝聽舞人還沒完全轉過,忽地上半身往後急仰了一尺,幾乎同時荀珍也向謝聽舞方向湊近一尺。
這一下竟分不出誰先誰後。
謝聽舞看著眼睛直直盯著自己鼻子的荀珍,楞楞道:“幹嘛?”
荀珍也不搭話,又往前湊了半尺,又幾乎是同時,謝聽舞挺直脖子,上半身往後又仰了半尺,驚疑地瞪著荀珍。
謝聽舞失聲道:“你喜歡男的啊!?”
荀珍無奈白了謝聽舞一眼,卻也不說話,還是皺眉看著謝聽舞的鼻子。
謝聽舞見狀也不動,兩人雖並坐著,但相隔有一尺餘,如果這個距離荀珍能突然發難殺了他,那荀珍能殺自己的機會就有千千萬萬了,他謝聽舞也不急著躲這一次。
荀珍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坐直身體,嘖嘖搖頭。
這一下給謝聽舞搞得莫名其妙,心想嘗草藥吃壞了腦子?
只聽荀珍旁若無人,喃喃道:“也見古籍有載,大道至成,神瑩內斂,體重力拙。凡人若練武,必先養氣,氣之所存,全在氣海,氣海修煉之終,歸於芥子,不藏半分氣機在身體之中,與天地歸成一體。所以神瑩置於天地之間,恍若無物,身形置於天地之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