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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已經出來不少下人,殷皓宇走到園內停步,沒真的闖入繡樓,只站在樓下喊:「殷淑君,你給我下來!」
「公子,到底發生了何事?」殷淑君屋外值夜的丫鬟匆匆下來問道。
「發生了何事?這話該問你們娘子!」燈籠昏暗的光線下,殷皓宇的臉龐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他聲音很大,大到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聽到,「問問你們娘子幹了什麼,我的飛雪……回到屋裡沒多久就開始嘔吐,入夜起抽搐,就剛剛……飛雪沒撐過去。」
貓死了。
「你說什麼?」殷淑君的身影出現在閣樓的美人靠前,她朝下一問,又匆匆下樓。
「我說什麼?我說飛雪死了!姐姐,你怎麼這麼狠?」殷皓宇氣得狠,說話再不留餘地,「飛雪和你屋裡的輕霜,也是一對姐弟,是我和你同時抱回來的,你害死了輕霜還不夠,連飛雪也不放過?」
「我沒有!」殷淑君下來得匆忙,鞋也沒趿好,長發散著。
「不是你還會是誰?白天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它已經被你摔入池中。威脅我要小心的,也是你!」殷皓宇道。
「當時是你咄咄逼人,還不許我說兩句氣話嗎?」殷淑君急紅了眼,見殷皓宇這篤定的神情,只覺百口莫辯。
「只是氣話?」殷皓宇長吸口氣,剋制情緒道,「姐姐,現在輕霜和飛雪都死了,玉鶯也被你趕走,你身邊還剩下什麼?父親母親整日為你爭執不休,是否真要眾叛親離,你才高興?」
「你知道什麼?!玉鶯她……」殷淑君抬手揪緊自己的衣襟,眼淚一顆顆滾下,「為什麼你們不願信我,是你們不信我!」
「信你?你要我們如何信你,你連陪伴數年的人都下得去手……」
「公子!」旁邊忽然插入一個聲音,「捉賊拿贓這是連三歲孩子都懂的道理,你說娘子害了飛雪,可有證據?」
「要什麼證據?除了她還有何人會行此惡毒之事。」殷皓宇轉過頭望向說話之人,「你就是那個伴讀陸明舒?你替她說話?」
明舒簡單行個禮,面無表情道:「我不替誰說話,也不知道貴府從前發生的事,我只知道,今日我陪娘子路過石橋忽遇狸奴,娘子上前欲抱,未及抱起公子便趕到。娘子到底是要抱貓還是要摔貓,這不過是個人揣度而已,事實是她什麼都沒做,此其一。其二,飛雪乃是偶遇,娘子當時手上沒有東西,並不曾給貓餵食,我與雙雁親見;其三,公子說狸奴回你屋中後便開始嘔吐不止,但我們娘子回繡樓之後也不曾外出過,只將自己獨自緊鎖屋中,園子只有一處出口,娘子不可能避開滿園耳目悄悄溜出,這一點,整個園子的人都能作證!」
她的話條理清晰,有憑有據,殷皓宇一時之間竟無可反駁,僵滯當場。
「雙雁,先扶娘子回屋整理形容,再出來與人分說。」明舒卻朝雙雁輕喝一聲。
雙雁如夢初醒,把明舒之語當成聖旨般,忙扶殷淑君回屋,殷淑君還要爭辯,卻見明舒一個眼神遞來,冷靜從容的目光不知怎就感染了她,她當下閉嘴,跟著雙雁回屋。
明舒這才再度面對殷皓宇:「公子若是不信明舒之辭,可待明日將全園下人聚起逐一問話。不過依明舒之愚見,貓是在公子屋中出的事,公子屋中之人,也需得盤查一遍,查明真相抓出真兇,給死去的愛貓一個交代,也還無辜之人以清白。」
「你覺得她清白?」殷皓宇這時反回過神來,指著已經離去的殷淑君道,「那是你沒瞧見她的手段!你如今跟著她,當心日後也像那些人,那些貓一樣,沒有好下場!」
「公子慎言!裡面那個,是你親姐。至於我的下場,就不勞公子操心了。」明舒聲音忽厲。
殷皓宇猛地收聲,他今晚是被氣瘋了,以至口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