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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指間那枚戒指轉了幾圈,直到彙報人停下來看他,才把目光從現場照片上移開,道:“我在聽,你繼續。”
“我們排查了所有和薛梅關係親近的人,薛梅平時生活很簡單,兩點一線,唯一的矛盾可能就是她和她男朋友一個月前在鬧分手,但是她男朋友並沒有作案嫌疑,因為他一整個月都不在市裡,和朋友外出散心,說要冷靜一下重新考慮彼此的關係,所以整整一個月都沒再聯絡過她。我們確認過他的車票,酒店入住消費資訊以及監控,一個月前他的確不在本市。”
這樣就又將親近的人排除了。
“我們目前還不能確定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不留下入室痕跡……”
解臨將薛梅的案子瞭解差不多後問:“廈京市的案子是怎麼回事?”
那名負責彙報的刑警說:“廈京市的疑案有兩例,時間分別在去年八月和去年十二月份,由於缺少線索,加上受害人都是租客,且被發現的時間跟案發時間隔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案子就……”
彙報人說的這些資訊,在座所有人已經聽過。
解臨卻從中剝出被他們遺漏的線索:“所以說四名受害者都是和家庭聯絡並不緊密的人,楊珍珍遇害至今,如果不是警方聯絡她的家人,可能會像薛梅一樣,消失一個月也不會被人發現。兇手不一定是她們身邊親近的人,但一定是瞭解她們境況的人,換句話說,他應該比較容易透過某種手段獲得受害人的個人資訊。”
“……?!”
解臨充分地向他們展示了什麼叫案子的難點也正是它的突破點。
受害人被害後間隔一段時間才被找到,確實增加破案難度,但是換一個角度想,這同時也能夠成為兇手留下來的線索。
解臨一下圈定了兇手選擇“獵物”時的條件:“他專挑獨居在外的女性,且調查過這些女性的家庭背景,甚至很可能——他的工作性質讓他很容易做到這件事,因為一般情況下不可能透過正常社交,達到讓一個陌生女性對你吐露家庭情況的目的。去年十二月份還在廈京市,他的工作很可能有較高的易變動性和流動性。”察覺到會議室氣氛過於凝重,解臨將攤在面前的檔案翻過去一頁,說,“……當然這個假設不一定絕對,如果是我的話,或許做得到。”
“……”
這時候就不需要展示你的個人魅力了吧。
武志斌聽完若有所思,在一堆資料裡挑挑揀揀,最後拎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頭髮剃得很短,寸頭,單眼皮,面相有點兇:“他是薛梅的鄰居,從事物流行業,那天我們找他走訪的時候,他表現得很不自然。”
會議結束在袁局最終吐出的一個字上:“查。”
散會後,解臨擰開礦泉水瓶蓋,把之前調成靜音模式的手機拿出來,翻開微聊列表,想看看某個人有沒有給他發訊息。
池青顯然不是那種會經常給人發訊息的人,除非實在是吵得過分,一般不會主動戳解臨。
解臨主動發過去一句問候。
-這位患者,今天需要治療麼。
對面半天沒反應。
解臨又動了動手指,打下兩行字。
武志斌看見這一幕:“給誰發訊息呢。”
解臨笑了笑:“你見過的,整天戴手套不讓人碰的那個。”
武志斌:“你還和他有聯絡?”
這句話透露出的資訊其實不少,態度並不支援。
解臨:“怎麼?”
武志斌自知失言:“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看著挺奇怪的。”
“我對門那套房子買回來也是空著,前段時間租給他了,”對“奇怪”這個評價,解臨倒是認可:“他是挺奇怪的,一身毛病,也不知道從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