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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哼哼兩聲,上回打我一百軍棍,我可沒忘呢。
聽著外面那悽慘的叫聲,封敬亭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一個細皮嫩肉的大姑娘,又不跟男人似的皮糙肉厚,真要打壞了怎麼辦?可令都下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哼哼著,“看她還能罵,精神頭好著呢。”說完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你看著辦,本王又沒說一百棍都一個人捱了。”
陸啟方笑了,明明心疼著呢,還死鴨子嘴硬。
他出了大帳,招呼一個校尉過來,低語了幾句。
不一會兒軍營裡不少人都知道郭文鶯捱打了,她平時人緣好,有不少過來助威打氣的,一百人圍著執行計程車兵非得要替她挨板子。不讓替打,就不讓行刑。
在軍營裡替刑的情況不是沒有,也有先記著改日再打的,但那都是一個人替挨,還沒見一次來這麼多的。
執行的兩個士兵心裡這個氣啊,一百軍棍來這麼多人,你們怎麼不找一千個呢?還能多饒九百呢。
雖然有人替挨,郭文鶯到底結結實實的捱了二十多下,兩個屁股蛋子都打腫了,這要一百都捱上了,以她的身子骨見閻王的面大。
而路唯新就沒她這麼幸運了,結結實實的捱了一百軍棍,行刑的兩個士兵明顯把氣都撒他身上。疼得他幾欲暈了過去。
旁邊看兒子捱打的路懷東,狠狠流了一把老淚,心裡難免不平,王爺的心眼太偏了,同樣是人,他的文英金貴,自己兒子就是草芥嗎?看把孩子打的,這要是留了疤,以後一脫褲子,媳婦嫌棄了可怎麼辦?
自那日在荊州分別之後,方雲棠沒再出現在軍營,郭文鶯以為他回江州老家了。
對他出現在荊州之事,路唯新沒提,她也選擇了沉默。
因為沒說實話,心裡多少有些憂心,怕因此會出事,更怕影響西北的戰事。
同時,她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封敬亭,畢竟方雲棠不管做什麼,肯定對他有影響的。她隱隱覺得方雲棠沒那麼簡單,他到西北來,不是為經商,也肯定不是為自己,或許他還有什麼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或許他身後還站著什麼人也說不定。
這些時日靜下心來,這件事一直繞在腦子裡糾結不已。
她以為一時半會兒看不見他了,正準備先把這事放下,可偏偏就在她捱打後的第三天,方雲棠就出現了,還是出現在她的營帳裡。
郭文鶯捱了打,身上根本動不了,雖然上了藥,可要全好了也得十天半月。她雖是受了傷,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因為惦記著往城樓上佈置火炮,怕萬一哪日瓦剌受刺激過度想要攻城,來不及佈置。便趴在床上,叫雲墨找了一塊平整的木板,鋪上紙,用繪圖的筆一點點在紙上描繪著滑輪吊車的樣子。
畫了一整天,終於畫出個大概樣子。心想著先讓監造處造出來,估計也得幾天。
繪了一會兒圖,忽覺有些口渴,便吩咐雲墨倒茶。
她喊了兩聲,一隻手端著茶杯遞到她面前,她伸手接過,剛喝了一口,忽然發現那隻手明顯不是十二歲孩子的手。
猛一抬眼,卻對上方雲棠滿是笑意的眸子。
她一怔,“方公子怎麼來了?”
心裡微有些不悅,他怎麼也不通報一聲,自己就進來了?她屁股受傷,為了方便上藥,褲子上覆蓋臀部的布料都剪掉了,雖然蓋著被子,但這形象著實不雅,平時有人來看她,都不讓進門的。
雲墨那小子也不知去哪兒了?怎麼就放人進來了?
方雲棠似沒覺出她的不待見,含笑問著:“聽說你捱打受了傷,我來看看,可是好些了?上藥了嗎?”
郭文鶯點點頭,“沒什麼大事,都是皮肉傷,有幾天就能下地了。”說著舉了舉茶杯,“多謝方公子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