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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倒吸一口涼氣。
&ldo;乖乖，有點意思啊，咱們也去做一個唄？&rdo;
陸蘇然感覺自己上了賊車，他認為還能再拯救一下，委婉道：
&ldo;隨便做自己的紙人不太好，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do;
&ldo;哎，這方面你別擔心小陸，不是都說嘛，傻子啊，精神病人啊，和我們看到的世界不一樣，這十有八九是真的。&rdo;
豐大潘一拍大腿，樂呵呵的打招呼。
&ldo;你叫天殊雪是吧，我喊你小天可以吧，你能幫我們做紙人嗎？&rdo;
陸蘇然語塞。
搞了半天，豐大潘也不會做紙人，還是要求助天殊雪。
其實探索村子的任務分配後，也有幾個人暗地裡對她指指點點，大致意思是天殊雪腦子不好。
可陸蘇然不覺得，他反而認為女孩的眼睛很清澈，並且比這裡的任何人都要看得清。
&ldo;……自己的事情自己做。&rdo;天殊雪依然保持面無表情的狀態，但那雙眼睛漂亮的過分，一眨不眨的凝視兩人，&ldo;媽媽是這麼說的。&rdo;
被拒絕了。
豐大潘毫不在意，&ldo;行，那你可以教教我們嗎？&rdo;
這次她倒沒拒絕，沉默跟隨他們來到角落。
紙人果然難做，紙張很薄，一不小心就會捅破，再加上天殊雪時不時冷不丁來一句&lso;不對&rso;，差點把豐大潘和陸蘇然的心態搞崩。
‐‐拜託，每次把一個部件做完，才得到不對的評價，只能撤銷重做，換誰都會崩潰好吧！
不過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小時後，他們捏著和自己八九分相似的紙人，成就感油然而生。
&ldo;行！那咱們把五官畫上吧！&rdo;豐大潘得意，他伸手捏起一根毛筆。
陸蘇然差點隨他拿了，只是忽的想起了天殊雪。
這女孩好像用了自己的筆。
&ldo;先等等，大潘。&rdo;陸蘇然抓住他的手，對天殊雪道，&ldo;要用自己的筆嗎？&rdo;
&ldo;嗯，是的。&rdo;
&ldo;這裡的筆不行嗎？&rdo;
問完問題，陸蘇然當即感到天殊雪的視線落下，她黑色的眼睛清晰倒映出院落一角。
陸蘇然心跳漏了一拍。
&ldo;你要留下來嗎？&rdo;她問。
第7章 第一站
陸蘇然聽得出，天殊雪的語氣相當真摯。
那該做什麼，才能打破現有的僵局呢？
他想，只有好好回答女孩的話了。
&ldo;我不想留下來。&rdo;
&ldo;那就不能用這裡的筆。&rdo;
&ldo;……好。&rdo;
其實陸蘇然想問她借筆來著。
豐大潘就靠在旁邊，用胳膊肘戳戳陸蘇然，商量道：&ldo;我好像記得紙人不能畫五官吧？畫五官就代表有了靈魂，會眷戀世間，一般喪葬上紙人都不能有的。&rdo;
好像是有這種習俗來著。
聽完豐大潘的解釋，陸蘇然又轉達給天殊雪：&ldo;不畫五官可以嗎？&rdo;
天殊雪低頭，她在看兩人手裡的無臉紙人。
&ldo;沒有臉……&rdo;她輕輕開口。
陸蘇然：&ldo;什麼？&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