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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蒂爾裡茨哼了一聲，搖了搖頭。
&ldo;你知道嗎，&rdo;他慢條斯理地說起來，&ldo;我接到了一項任務…&rdo;他又哼了一聲。&ldo;我應該注意觀察最高層的官員中有誰準備單獨與西方國家談判。那邊指的是在希特勒最高領導層裡的人。你覺得這項任務怎麼樣？夠輕鬆愉快的吧？看樣子，那邊認為既然我二十年都沒垮臺，那就證明我是無所不能的了。最好我能成為希特勒的副手。或者乾脆能當上元首，是吧？你看，我快成了個嘮叨鬼了。&rdo;
&ldo;&l;嘮叨鬼&r;對你來說很合適。&rdo;埃爾溫回答說。
&ldo;小姑娘，你打算怎麼個生法？&rdo;凱特停下來的時候，施蒂爾裡茨這樣問她。
&ldo;我看，新方法還沒發明出來吧。&rdo;凱特微笑了一下。
&ldo;前天我和一個產科醫生聊天……夥伴們，我可不想嚇唬你們……&rdo;他走近凱特身邊，請求說：&ldo;你彈呀，孩子，彈呀。我不想嚇唬你們，儘管我自己可真嚇壞了。這位老大夫對我說，在接生的時候他可以斷定出任何一個婦女的出生地點。&rdo;
&ldo;我不明白，怎麼個判斷法。&rdo;埃爾溫說。
凱特的演奏聲驟然停止了。
&ldo;你不要怕。先聽我把話說完，然後咱們再考慮怎麼過這一關。你是知道的，分娩時婦女都要喊叫的。&rdo;
&ldo;謝謝你的指點，&rdo;凱特回答說，&ldo;我還以為她們要唱歌呢。&rdo;
施蒂爾裡茨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
&ldo;你知道嗎，她們是用本族語喊叫的。用她們出生地點講的話喊叫。就是說，到時候你會用梁贊的方言喊&l;媽呀&r;…&rdo;
凱特繼續彈著鋼琴，但是施蒂爾裡茨看見，她的雙眼突然間噙滿了淚水。
&ldo;那我們怎麼辦？&rdo;埃爾溫問。
&ldo;要是把你們送到瑞典去呢？這件事大概我是能做到的。&rdo;
&ldo;那微豈不連最後一個聯絡電臺也沒有了。&rdo;凱特問道。
&ldo;我留在這兒。&rdo;埃爾溫說。
施蒂爾裡茨搖了搖頭，表示反對。他對凱特說：&ldo;他們是不會放你一個人走的，只能和他一起走，他是殘廢軍人，需要到療養院治療。而且又有斯德哥爾摩親屬的邀請……他們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的，因為他的舅舅是瑞典納粹黨員，而你的舅舅不是－－&rdo;
&ldo;我們都留下來，&rdo;凱特說，&ldo;沒什麼了不起。到時候我就用德語喊。&rdo;
&ldo;你還可以加上幾句俄語罵人的話，不過可一定要帶點柏林口音。&rdo;施蒂爾裡茨開玩笑說，&ldo;這件事咱們明天再決定，要不慌不忙地考慮一下，而且不能帶有絲毫英雄主義的激情。埃爾溫，咱們走吧。該去聯絡了。根據明天那邊給我的答覆，我們再做決定。&rdo;
五分鐘後，他們從房裡走出來。埃爾溫手裡提著一個皮箱，裡面裝著無線電臺。他們的車子朝蘭斯多爾夫方向行駛了大約十五公里，施蒂爾裡茨關上了馬達。飛機仍然在不停地轟炸。埃爾溫看了一下手錶，說道：&ldo;開始嗎？&rdo;
&ldo;開始。&rdo;
阿列克斯：我仍然堅信西方國家重要的政治家沒有人會與黨衛隊談判。不過，我既然接到任務，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