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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才是天下之望!”徐達正不知如何回答,營帳外卻忽然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宋青書轉頭望去,卻見宋濂、楊維楨、高啟、張羽等在武當安居的文人才子皆是一身風塵地站在了帳外。只見宋濂大步上前,向宋青書躬身一禮,神色凝重地問道:“宋少俠,試問你是要當個青史留名的明君還是當個惡貫滿盈的暴君?”
“青書,青書……”
“七師叔,醒醒!”
“青書,別走!青書!”
“七師叔,宋師兄不在這兒。要見他,你得先活下來!”
“青書……青書……”
“有完沒完?每天跟唸經一樣‘青書’、‘青書’,讓我以後怎麼再見你們啊啊啊!”
馮默之大叫一聲,整個人自床鋪上彈了起來。他左右張望了一下,迅速辨明這是他自己的臥房,並非莫聲谷的房間,不由抬手捂著額頭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究竟是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才會連做夢也夢到七師叔在唸經?
好石橋一役,紅巾軍失期,武當義軍與蘇浙義軍以不足一萬的疲兵對陣王保保三萬精兵強將。兩方義軍自知不敵,由莫聲谷與馮默之二人率一千兵馬斷後,一路退至黃河口,以浮橋渡河。然而王保保的飛弩親兵隊十分了得,渡河時莫聲谷為馮默之擋了一支冷箭,兩人同時落水,被河水衝至距離好石橋十餘里的一處山村,方才為人所救。莫約隔了大半個月,馮默之才清醒過來,莫聲谷傷勢更重,卻是昏迷了更久。
救了他與七師叔的是附近山村裡的樵夫。據他所言,當時馮默之一手緊緊抓著自河岸處伸出的一段樹枝,又將中箭昏迷的莫聲谷緊緊捆在身上。若非如此,只怕他們兩人早已成了沉底的冤魂。樵夫一見他們二人的裝扮便知他們是義軍,又連夜上山將他們藏在了平時打獵時才來小住的山洞裡,這才躲過了元軍的屢次盤查。那樵夫雖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可因時常上山打獵,一些常用的療傷藥物倒也不缺。馮默之清醒後很快便逐漸了恢復了過來,又將莫聲谷移回小鎮中安置,方便大夫問診。
然而待莫聲谷逐漸恢復知覺,馮默之方才明白這村子裡最缺的不是醫國聖手與珍貴藥材,卻是能照顧人起居讓他耳根清淨的丫鬟小廝!莫聲谷雖說一直昏迷,可自打他能呢喃著說胡話,馮默之聽他說最多的,不是痛苦□□,不是武當派的長輩,更不是丐幫的事務,卻是宋青書!馮默之家在福建,福建一帶的百姓多以跑船為生,每日裡風裡來浪裡去,生死懸於一線,總有一些感情好的船伕們結為契兄弟,平日相處猶如夫婦。他見慣識慣,如今又聽莫聲谷跟唸經一樣日日夜夜念著宋青書,還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麼?
生氣惱火,自然是有的。尤其是兩年前,大師伯以忤逆不孝的罪名的將宋青書軟禁在後山,他還曾為宋青書求情。如今想來,大師伯顯然是罰地太輕!只是一個重傷在身昏迷不醒,一個遠在武當鞭長莫及,馮默之又擔心莫聲谷毫無神智會漏了口風,只得日日貼身照顧。每日裡聽他喊“青書”,這聽著聽著,他居然也聽習慣了!
想到此處,馮默之不由又嘆了一聲。如今已是至正二十二年四月,七師叔於半個月方才醒來,剛一清醒便堅持要儘快返回武當。馮默之自然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不可勉強,便與他一同離開了山村。然而他們倆俱是重傷初愈身體羸弱,花了七八天才行到了一處鎮上,打聽到朱元璋已經叛出明教自立,張無忌因此而帶兵討伐,至於武當義軍與蘇浙義軍卻是毫無動靜。只因抵達鎮上時天色已晚,他們便在客棧留宿了一夜。
馮默之剛喚來店小二打水,那店小二便已十分機靈地稟告道:“好教小爺知道,昨日與小爺一起投宿的爺臺今日一早去便了河邊。”馮默之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飛快地洗漱完畢又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