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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永遠。
凌寅沒有對我說過「fray永遠不會解散」,辛採薇沒有對我說過「我永遠喜歡你」,宣鈞沒有對我說過「我永遠會保護你」,李頌倒是對我說過「我永遠都討厭你你」,但是等我死了,說不定他會想起我的好,就覺得我不討厭了呢。
那些年輕的女孩熱淚盈眶,在臺下把嗓子都要喊啞了,揮舞著螢光棒和燈牌,說「鬱又青我永遠喜歡你」,但是所有愛豆都知道,這一行什麼都可以保鮮,只有愛不會,也不能。
容顏未老恩先斷,這些女孩子愛得很真,用力而熱烈,走得也輕易,還要對全世界轟轟烈烈地宣告一番,我某某某從此以後不喜歡你了,曾經愛過,以後也祝你快樂。
我有時候想,凌寅是不是很早就參破了這件事,所以才能走得比她們還輕易,離開得決絕又無聲無息。
我好像就不太行,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一碰就碎,一摸就散,還是執著地伸出手。
現在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危樂成沒有許諾永遠,但是他已經向我許諾了我能想像的最遙遠。
曾經我害怕變老,變醜,變油膩,但是現在我開始期待。
我聳聳肩,看到停靠在海面上如同一頭巨獸的保羅·高更號,站起來說:「那你可得等很久了。」
危樂成笑著把手放在我肩上:「你信不信,就算是老了我也是療養院裡最帥的那一個。」
我看了一眼這位年僅二十九歲就住進療養院的精神病人,敷衍他:「信啊,怎麼不信。」
二十九歲,瘋瘋癲癲,頭也不梳臉也不洗,照樣迷的一大群姑娘昏了頭往療養院裡鑽。
上了船,李風雅一下子竄出來,激動地對我們說:「有個蒂芙尼的高管姐姐過生日,今晚開party,大家記得晚上到八樓去嗨啊!」
嗯,這位被迷得最甚。
李風雅白我一眼:「鬱又青你什麼眼神,今晚來不來?」
我不得不給她下軍令狀:「姐,你都說了我要肯定來啊。」
李風雅盯著我說:「記得把凌寅帶來,咱們給他灌酒,我想看看他醉了是什麼表情……」她舔了舔嘴唇。
我服了,這位姐怎麼還沒死心。
我想勸勸她,但是危樂成把我往後一拎,說:「保證完成任務。」
李風雅滿意地走了,想要憑藉她的個人魅力繼續拿下宣鈞,我說危樂成:「你怎麼把人往火炕裡推呢?」
危樂成看我一眼,意味不明地說:「誰讓火炕老想拱豬呢?」
我說:「你搞笑呢?豬要是被火炕拱了那不就成烤乳豬了嗎?那家的豬這麼牛逼啊?」
危樂成說:「我家的。」
我拉住他問:「你家還養豬啊?」
危樂成急著回房間換衣服,被我問煩了:「養啊,幹吃不長肉,還老愛問問題,不知道要養幾年才能殺,唉,白菜也很想被豬拱啊!」
「滾蛋吧你!」
我覺得危樂成更像豬,回去之後直接一覺睡到了大晚上,李風雅都來敲門了他還在睡,我當著李風雅的面連聲說:「已經在化妝了,馬上馬上。」
李風雅皺著眉問:「他什麼時候還要化妝了,不是標榜自己天生麗質,用臉殺人嗎?」
我睜著眼說瞎話,說得我自己都要臉紅了:「那不是風雅你今晚艷壓群芳嗎,他看著有壓力,所以得拼命搗鼓自己,爭取今晚多殺幾個人。」
李風雅笑得臉都展開了,溫柔地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慢慢來,不急的啊。」
我點頭哈腰地把人送走,一關門撲到床上啪啪幾個清脆的大耳刮子把人抽醒,然後衝到衣櫃裡翻箱倒櫃地找衣服,遵老佛爺的旨意今晚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