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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那般聰明的人，豈會讓他討到半點便宜？”
“蓉大爺胡說什麼？”
“鯨卿也莫要想瞞我，我打小跟在鳳姑姑身後，你們心思能瞞住所有人，偏就瞞不住我。”賈蓉自得的說著，眼神裡卻有無盡的惆悵悲涼。輕籲一聲，又道：“鯨卿便是把這那些瞧得太重，我如今到是想了明白，管他什麼人什麼事兒。暢心快意才是最要緊的。”
秦鐘的臉上有小許的慌張，是秘密被人發現的慌張，看向賈蓉的眼神卻又極為的複雜。
賈蓉的心理已經扭曲了。
真正的扭曲了。
或許這種扭曲早就存在。所以才明知王熙鳳只是叫他跑腿兒，賈蓉也樂此不疲。所以，當初賈珍想要對他媳婦做什麼，賈蓉也並沒有拼死反抗的心思。
所以，這會聽到寶蟾告密說夏金桂起了歪心，想對婚姻不忠，賈蓉竟也還能忍得了。
所以……
不。
賈蓉也不算是忍。賈蓉也在反抗，他的反抗是放蕩形骸的方式，想要進姨媽尤二姐、尤三姐的帳。
賈蓉慢慢道：“誰家都有這麼幾樁風流事。鯨卿的風流，我不聲張，也不勸管。鯨卿也莫受她指使，來管我這些就是。”說到這裡，賈蓉頓了頓，又道：“到底，咱們才是兄弟。將來就算你娶了三姑姑，咱們也該是站一處的。至於她……”
“她怎麼了？”秦鍾怪色問道。
賈蓉這幾天已經想過很多。如今寧國府裡除了不管事的太爺，就剩他一個爺們了。家裡什麼事情，還是他說了算的。就算夏氏籠絡了所有人又如何，這大爺的地位總變不了。
“我如今也不管她做什麼，哪怕偷偷讓我做了王八，我也認了。但她也莫要以為就此拿捏住了我……”
“蓉大爺……”秦鍾聽到這混賬話，急忙一聲。
賈蓉卻是擺擺手兒，滿臉苦笑。“鯨卿不知我的苦。如今我倒是明白了璉叔的難！好好的爺們，竟被她們逼成什麼樣了。鯨卿可得剛強些，莫要赴我和璉叔的老路。畢竟鳳姑姑不好對付，三姑姑也不像好對付人。”
秦鍾沉默了，因賈蓉的荒唐謬論而沉默，也因賈蓉隱約透露的資訊而沉默。
他在想寶蟾到底和賈蓉透露了多少！有沒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訴賈蓉。
同時也在想，那些丫鬟也未必就全忠心，既然有了一個寶蟾，未必就不能有第二個寶蟾。得想辦法，防止出現第二個寶蟾才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笑道：“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將來三姑娘和鳳姐姐找你麻煩？”
賈蓉嘿嘿笑道：“鯨卿還能把這些話告訴她們不成？我方才還想，兩個姨媽裡介紹一個給鯨卿作二房了。鯨卿總不能一直這般害我吧。”
“我可沒害你。”秦鐘的底氣並不足。
“鯨卿自然不會真心害我，哪能什麼事情都提前預料。”賈蓉灑脫的說了一聲，便又打住主意，問：“鯨卿真不用我做媒？我瞧著有戲。”
秦鍾對賈蓉現在的想法很詫異，“你怎會有這樣的心思？”
賈蓉回道：“只要喜歡，便去要，以前老爺就是這麼做的。”他心裡卻是想著，如果一個個都那麼混賬，他跟著混賬點又有什麼關係？若是鯨卿真能和三姨成好事，到時自己和二姨成好事，便誰也不消說誰了。
秦鍾失語。
賈蓉卻又繼續蠱惑，“咱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方有意順承，不也是一種郎情妾意？”說著便偷看秦鍾一眼，又道：“鯨卿以後也該剛強膽大些，總被人使喚，該得變變才行。不然……”
連賈蓉都這麼說了。
秦鍾失笑，暗想自己難道真的還不夠硬？還是沒有把硬給表現出來！
難道連賈蓉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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