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堀北鈴音的敗北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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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涼曾經幻想過很多次他和輕井澤惠初吻的場景,或許是在大學裡一場月光下的兩人散步,或許是在夜空中盛大煙火的綻放之中,北川涼確實是一個會憧憬戀愛的少年,戀愛在他腦海中的印象應該是女生的長裙和髮絲裡的芬芳,兩個人牽著手從林蔭路上穿過,互相抵著額頭說悄悄話……總之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當輕井澤惠湊上來時,北川涼一方面感到了一點深層的恐懼,一方面又止不住從心裡湧上來一種悲憐,沒有任何的情感鋪墊,北川涼的唇甚至都是乾的,但是輕井澤惠還是拼了命地再向他靠近,似乎要用自己來滋潤他乾涸的唇。
北川涼再一次聞到了那股血腥味,輕井澤惠的眼淚從自己的臉上滑到北川涼的臉上,但是嘴角卻又像是在微笑。
一旁的螢“喵喵喵”地叫了幾聲,北川涼才如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他終於是伸出手去把輕井澤惠推開了,輕井澤惠剛剛洗澡後帶著的那層熱氣已經徹底消散了,但是北川涼臉上的淚痕卻還帶著些許餘溫,他的臉也因為剛才的親吻而不自覺地潮紅起來,鼻尖全部都是輕井澤惠留下的屬於她的氣息。
“……”
北川涼狠狠地呼吸了兩口,他伸出手去抹了一把嘴,手背上便留下一道小小的卻清晰的血痕。
他說不出話來,輕井澤惠也不開口,兩人之間的時間好像一下子卡住不動了,他們彼此都在急促的呼吸著,撥出的氣體就隔在兩人之間,堵成了既龐大又空虛的一團氣牆。
“我去給你找棉籤。”
北川涼看著輕井澤惠嘴角還在流血的傷口搖了搖頭,他的話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讓輕井澤惠越發緊張了。
於是輕井澤惠只能是點點頭,她嘴角微微翹起,像是要努力給他一個笑容。
“我剛才在你洗澡的時候已經問過伊崎先生了,他晚上不睡在酒店,去看一個老朋友了。”
輕井澤惠聽見自己的喉嚨裡很響亮地吞了一口唾沫,幾乎要噎住了,她轉而又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只不過有點陌生,像是其他的人躲在身後給自己配音一般:
“涼……涼的意思是?”
她已經看出來自己正在試圖著掙扎,輕井澤惠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北川涼態度的轉變。
“我去隔壁房間睡,我覺得惠一個人睡在這裡就好。”
北川涼從抽屜裡翻出了棉籤和碘伏,他走到輕井澤惠身邊用一種嚴肅的近乎於奇怪的語調吩咐道。
輕井澤惠正巧撞上了他的目光,這目光與今天白天她對峙過的堀北鈴音如出一轍,讓她不由得一個哆嗦,心裡有些發冷。
“坐下來,我給你上藥。”
北川涼按著輕井澤惠的肩膀讓她坐回到了沙發上,他本人則坐在另一旁拆開棉籤。
一種若有若無的恐懼就掛在輕井澤惠的鼻尖,她有些惶然地扭過頭,正好看見北川涼伸過來一根已經沾上碘伏的棉籤:
“不要亂動。”
北川涼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天外的隕石一般砸進她的身體裡,從心裡一路順著嗓子眼堵到嘴邊,輕井澤惠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就像是一個被北川涼擺弄著的玩偶,僵硬地配合著北川涼的上藥。
“疼嗎?忍一忍。”
北川涼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他的手上動作也儘可能的輕柔,輕井澤惠只是無助地坐在這裡,突然就回想起了過去十幾年的時光,她無論怎樣的自我欺騙,但是兩人間的付出就是不相等的,她一次次地接過對方的示好,一次次地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送的衣服、溫暖和關心,她早就不像一開始的那樣誠惶誠恐了,她早就習慣成自然了。
只不過在過去,這些未曾注意到的點被理所應當地披上回憶的面紗,她安之若素地享受著北川涼給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