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偽裝成一朵紅玫瑰的辦法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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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惠美時常會幻想著自己用手中的刀切開那個名叫輕井澤惠的女人的腹部,她習慣性地選擇了即使留下傷疤也不會特別顯眼的部位,她很清楚如果在輕井澤惠的臉上留下疤痕,雖然短時間內會讓她陷入到瀕臨崩潰的地步,但是也會大大地增加對方完全放棄自己的可能。
一處隱秘而又深刻的傷疤,最好是讓對方只要觸碰到乃至目及到就會重新陷入恐懼。
能夠讓對方認識到自己是悲慘的被欺凌者的事實,等同於在她的身上用燒紅的烙鐵烙下一塊印記。
只可惜現在的局面已經不允許這樣的行為了。
江浦惠美毫無感情地看向面前發出噗滋水聲飛濺出液體的物體,它滾到了窗臺邊,在陽光下揭曉了真面目。
那是男人被縱向剖開的臉部。
已經從脖子上被切了下來。
被削去的一半臉部在她腳邊滾動著。
它的內側面向上方。
那是江浦惠美未曾見過的色調,是一副相當罕見的剖面圖。
被切碎壓爛的大腦發出著詭異的光澤,無法完全切斷而變形的頭骨混雜著滿溢其中的血液,以及除此之外的濃稠液體。
江浦惠美瞥了一遍蜷縮在房間的角落嚇到說不出話來的母親,不緊不慢地用著廚房的洗手檯清洗著自己的面龐,短暫的麻木之後,她才意識到飛濺而出的鮮血正順著自己的臉龐暢流而下至胸膛,再如蛇般爬行而下,像是在黑暗中濺起火花。
在將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後,江浦惠美隨手脫下之前套在身上的圍裙,血紅色的斑點在略微泛黃的淡藍色圍裙上一點點地洇染開來,她將這個揉成一團丟在一旁。
然後,江浦惠美開始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刀,用另一隻手去摳那刀刃邊上的骨屑,那是已經被血浸透閃爍著紅光的骨屑,,她的動作非常緩慢,卻也非常仔細。
“人是我殺的。”
江浦惠美在離開房子之前最後衝著牆角的母親說了兩句話:
“這麼說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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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知道什麼,所以剛才的一切也不過是假設和如果。”
輕井澤惠和堀北鈴音的對話還在繼續,堀北鈴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人類所擁有的,值得驕傲的一項能力,就是“改變”。”
“如果能夠做到的話,每天都可以比前一天更好,在足夠的時間積累下……”
堀北鈴音有著明確的目標和道路,雖然在北川涼看來是一條歪的不能再歪的路,但是她確實是在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制定計劃,並且堅持不懈地為之努力,她會說出這些話也是基於自身的成長。
但是輕井澤惠卻乾脆利落地打斷了她:
“那如果死了呢?”
輕井澤惠伸出手將劉海右側的頭髮掀起,那裡有著一道六七公分長的傷疤,如蜈蚣般蜿蜒地棲息在頭皮上,她朝著堀北鈴音展現出自己的這道傷痕,有些自虐式地冷笑起來。
既然堀北鈴音這麼喜歡戳破別人的謊言,那她就索性將過去的記憶重新攤牌,明明白白地告訴對方,是,她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她根本上就是個軟弱又沒用的,差點死去的脆弱的女孩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讓涼和江浦惠美單獨見面嗎?”
輕井澤惠終於是掌握了話題的主導權,她自暴自棄地開始了自己的敘說:
江浦惠美其實並不是和輕井澤惠無所交集,輕井澤惠頭上的這道傷疤便是江浦惠美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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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涼對